人把天傑抓走了……”
一家人聽了就怔住了,德鴻看完阿嬋又看天桐,“怎麼回事?”
天桐放下筷子站起來,和阿嬋說著往外走,“你別急,阿嬋,主謀是我,我現在去派出所說清楚。天傑不會有事的!”
阿嬋一下左右為難,不知道要不要攔他。肖凝撲過來擋住他,但是阻止的話說不出口,看著看著眼睛流下淚來,“我和你一塊去……”
“誰也不能去!先過來說清楚……”德鴻感覺一股血沸騰地往上衝,眼前暈了一下,新星茹急忙抱住他。
天桐看到他們這樣心裡也酸起來,握住肖凝的手說:“聽話,呆在家!你和叔叔說說,讓叔叔心裡有數。我得快點去派出所,我不能讓天傑一個人去受過,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去打架的。”
肖凝心裡有一千個不情願也只好放他走,德鴻望著侄子走出去的背影,雙腿一軟,重重地跌在椅子上。
閆啟行接到沈德鴻的電話後,親自去了七品鎮派出所。那邊早就知道她要來,已經有位副所長在等著她,對她十分客氣,握手問好後讓到一間小會議室。天桐獨個在裡面。閆啟行坐下後,副所長讓其他警員把天傑他們都帶到這兒來。一會兒會議室塞進四個粗壯的小夥子來,裡面的空間一下變得狹小了許多。副所長讓天傑他們都坐下。天桐和天傑對了對眼光,一個有些埋怨他不該來,一個坦然地笑了下,表示有難同當。
事情並不複雜,大馬這邊報了案,把他們知道的幾個沈園包括天傑在內的人指出名姓來,然後天傑幾個就被“請”到這兒來。那天參與群打事件的大馬這邊的幾個人也被傳喚來一併瞭解情況。兩邊都沒有刻意隱瞞,述說的情形也基本吻合。只有天傑格外強調了來幫他的人都是他叫來的,而天桐是跟來勸解的,不是來參預打架的。他心中想的是,多人受過也是受,不如由他一個承擔。事情的前因後果很快了解清楚。
副所長讓閆啟行直接帶走沈天桐以及其他幾個當天趕來幫手的人。至於天傑,要請她簽字作個擔保,也可以先領回去。天桐聽著像是自己並沒有事,卻急道:“整件事情是由我挑起的,怎麼要留下他……”
副所長打斷他的話音毫不客氣地說:“警察不是吃乾飯的,是誰的責任,什麼人要負什麼樣的責任比你清楚!我們不會因為誰有什麼樣的背景就縱容,也不會抓著無辜的人頂罪。你要實在不想走就請留下吧!”見壓住天桐的氣焰,又轉向閆啟行,“閆助理,人是先放給你,不過不等於事情就此結束,還要看傷者的情況如何。如果情況不好……不好到什麼程度很難說,所以將來要負什麼責任也很難說。如果情況不嚴重,我看怎麼著也得負擔些醫藥費什麼的……”
天傑便翁聲翁氣地嘟囔,“那還是別放我走了!那混蛋的醫藥費我是不會付的,到時候你們還得抓我,麻煩,還不如現在不放。”
副所長讓他們氣樂,“姓沈的還真是一個個挺有種!”
閆啟行急忙笑著表示感謝,道煩擾,一會兒後帶著天桐天傑一幫人出來。大馬那邊的人也從另一邊往外走,與天桐他們並無新愁舊恨,看到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悶著頭靠一邊走。
閆啟打輛車讓天傑幾個人上去,並先付了車費。天傑幾個也沒說什麼,悶不吭聲地聽任閆啟行指揮著車走。她回身找天桐,看他已經到自己的車旁等著了。兩人上了車,有一會兒沒說話。後閆啟行笑了一聲,開口說: “沈天桐怎麼也變得這麼毛躁了,想當英雄?”
“沒想過。”天桐臉上除了冷峻確實沒有光輝的表現,“我倒做了心理準備,讓他們打得像個狗熊一樣趴在地上。我就是覺得我得來,被打個半死也得來,否則我就不配姓沈,不配是個男人。”
閆啟行又一會沒說話,而後又嘆道:“那也不用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