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不方便所以等著一塊走。”

肖凝也對他們點頭。江晨和韓茜這才離開，走前又去看了看小肖然，並向德鴻夫婦和李珂告辭。他們走後，紀元獨自守著肖凝，肖凝望著他笑下了，叫他：“哥。”

“嗯。”他應了聲。

“別再有傻念頭。”

紀元看她，很想說出些什麼話來，又怕招引的她又要多說話，便閉了嘴，點點頭。她又說：“你明天和舅媽也走吧，你該回去上班了。”

“噓，別說話了，今天說的太多，養了好些天才養回來的力氣一天就用完了。別說了，我想走的時候會走的。”

肖凝又露出些笑容。紀元見她這樣，又忍不住問：“凝兒，好好的一對孩子沒了一個，你不傷心？”肖凝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紀元知她心裡悲傷，不忍再說別的，安慰道，“算了，別想他了，你們兩母子平安，這已是萬幸了。”

天桐送走江晨再回到醫院時，肖明譽夫婦和肖強都來看望肖凝。見天桐回來，肖強往旁邊站了站沒抬眼看他，明譽也沒說話，明譽妻子坐到床邊捂著嘴又抽泣。天桐也沒有和他們打聲招呼。肖凝安慰明譽妻子：“我沒事了，嬸嬸，你這樣為我傷心，我心裡過意不去。”

天桐說：“凝兒，別說話了，睡一會兒吧，今天太累了。”

肖凝點頭。明譽站起來和妻子說：“等凝兒好些了我們再來看她吧。”

三口人站起來往外走，天桐在他們走到房門口時還沒有送的意思，肖凝奇怪地看他。天桐知道她看他的意思，這才往外走著去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408　第三章　愛不愛

6

火車已經駛出七品市境界，江晨從坐下來一直臉衝著窗外，一動未動。韓茜不時望他一眼，看他一會兒，也靜靜地坐著。在車廂內變得越來越昏暗，而裡面的燈光還沒有亮起來時，她忍不住把手一點點移到了江晨放在他們中間的那隻手。它們終於碰到了，她又膽怯了，忙要縮回，江晨卻抓住了它。他扭回臉來看她，看她垂著眼睛安靜得沒有絲毫反應。

“韓茜。”他叫她。

“嗯？”她慌亂地抬起來頭。

車廂外正閃過去的某個城市的燈光投進來，他看到她眼裡有淚光閃了閃。車廂裡的燈這時亮了，他的目光被幹擾了一下很快又投回到韓茜臉上。韓茜已經把臉扭開。他剛才是想要和她說什麼，但此時又說不出口了，連他握著她手的手也感覺有些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要放開。

韓茜幫他作了決斷，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放到雙膝間與另一隻手扣在一起。他感到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不知道要說什麼。兩人繼續沉默。

很久後，江晨又打破沉默，他說：“韓茜，我爸病得很重。”

韓茜點頭，這她知道，她已去探望過多次，有兩次江晨陪著，還有好幾次是獨自去的，她並沒有和他說過。

他又說：“是肝癌晚期，沒多長時間了！”

韓茜不禁吃驚，這個她倒不知道，每次見到劉伯父，覺得他挺開朗樂觀的！

江晨看她，“我爸對你印象很好，說你經常去看他，給他不少鼓舞。”

韓茜聽出裡面的深義，不禁有些不安，笑道：“我能給伯父什麼鼓舞！”

江晨又有些猶豫，然後說：“我剛才一直在想這些問題，要不要告訴你，和告訴你之後你會怎麼個反應。”韓茜不禁看他，聽他繼續說，“我爸說，他看到未來的兒媳婦就增加了一定要活得長久些的決心，他覺得有希望看到孫子了！”

韓茜臉紅了，低下頭去，一會又說：“你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嗎？我還以為你想凝兒的事呢。”

江晨笑了下，“剛開始是想了，後來想著想著就想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