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德鴻也點頭。

肖凝不同意，“那怎麼行！”

星茹懇切地望著女兒說：“凝兒，把孩子讓我給你帶吧，我不太懂帶孩子，不過有方嫂，我會勤問著她點。你小時候媽沒帶過你一天，媽想把那些補給然然……”

肖凝眼裡有些溼了，望著媽媽點點頭，笑了下又說，“媽要是覺得很辛苦可一定要說。”

德鴻見肖凝同意也很高興，“不會辛苦你媽的，然然餓了哭了的時候我看著，他睡著了再讓你媽看，你媽要是和然然一塊都睡著了呢，我就都看著，保證這兩個寶貝哪個都健健康康。你不用擔心！”

星茹看著他笑。肖凝和天桐也不禁笑起來。

4

肖凝在母親的臥室看著安頓好然然再上來時，天桐已經洗刷過，靠在床上。肖凝也拿了睡衣去了洗刷間，回來後，天桐還是那個姿勢一動沒動過的樣子，她進來，他便眼睛一直望著她。她看了他一眼，站在房裡有些茫然，一會兒笑了聲，“然然不在這兒怎麼覺得屋裡空了這麼多。”

“過來！”天桐向她敞開懷抱。她猶豫了一下坐床邊靠進他的懷裡。他抱住她，故意嘆氣，“我這是不是叫做報應？現在在這個家裡我的地位是與日俱下，連隨便說句話都不能了。”

肖凝知道他是指晚飯時母親說的有關吃閒飯的話，笑了下，“媽是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真往心裡去。”

天桐閉上眼睛，把臉俯進她的髮間，深深地嗅了一下里面的氣息。“凝兒，我們多長時間沒這樣了？”

肖凝沒說話。李珂回家後，這屋裡就多瞭然然。但絕不是因為兒子的緣故，夜晚的房間裡總是特別安靜，兩人相對獨處時，倒比同其他人共處時更顯得客氣。她望著他時也含笑，可不是從前那種柔柔的，讓他一看就怦然心動有些熱血沸騰的笑。她還沒有一次主動讓他親吻一下的時候，天桐首先是覺得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並不強求她，只是很忍耐很愛憐地把她擁在懷裡，她也不拒絕他的擁抱。

他俯在她的髮間很久沒再離開，“凝兒！”他喚她，似乎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肖凝忽然鼻子就酸澀起來，聽他說，“凝兒，對不起！”

“我想去一下衛生間……”她說著想從他的懷裡掙出來。

天桐很痛快地放開她說：“去吧，如果那兒真比我的懷裡更讓你感到可信和安全，你大可以永遠住在那兒。”

肖凝哆嗦了幾下嘴唇，沒有動身也沒有說話。天桐反而更火氣大起來，“我已經忍了你很長時間了！你心裡怎麼想的就說出來，不高興就發洩出來，幹嘛憋在心裡？你臉上一副笑臉，卻心裡不待見我，還不如和媽媽一樣直接表示出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這樣對我？”

肖凝很是忍不住，氣恨地瞪他，“如果你沒做錯什麼，老說什麼對不起？”

“我是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天桐氣呼呼地說完，又有些酸楚，“可就是老想說對不起你。我一直很努力地做著，不想讓你受傷害，可是卻總是傷害你……”

肖凝聽了不禁瞅他，眼裡又恨又不忍。他的心又熱乎乎地跳起來，又來抱她。肖凝推開他，說：“再告訴我一遍，說你絕對可以相信我！”

天桐迎視著她的目光說：“是，你絕對可以相信我！沈天桐對肖凝始終如一，永遠不會改變，永遠不會對不起她！死不都會……”

他的話音被她的嘴堵進去。他望望她，覺得她睫毛上閃著淚光。他又一陣心疼，緊緊地抱住她，深深地親吻。最深切的愛與憐惜，讓他們的吻從沒有過的纏綿、溫存。近一年的思渴化成久久的情愛，慢慢推至頂峰。事過後，肖凝心裡的幽怨又上來，她抽泣起來，“好想恨你！你知道我心有多痛？然然有多可愛！然然有多可愛他就有多可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