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揉了揉眼,想著道:「約莫有三個時辰。」說完又問他:「你呢?」
燕柒道:「和你差不多吧。」說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擦乾了,快去榻上睡吧。」
姜零染坐著沒動彈,舒服的眯著眼道:「你再給擦會兒。」
燕柒忍俊不禁。
卻沒有繼續擦,而是拿起了梳子。
梳齒不輕不重的壓著頭皮往下順,重複幾次,姜零染更覺睏倦了。
燕柒覺得不能由著她:「小心著涼,去榻上睡吧。」
姜零染睜開眼,從鏡子裡看著他道:「瑞王府辦宴,請你了嗎?」
燕柒沒抬頭,隨口輕聲答道:「請了。」
姜零染心口一窒,聽他又道:「我沒空,給拒了。」
她一口氣又舒了出來,轉身抱住他的腰。
燕柒手裡的梳子上還纏著她的頭髮,嚇得微微抬高了手,蹙眉道:「當心拽疼你。」說著小心的把頭髮解開,給她順兩下,沒了毛躁才擱下梳子。
低頭看她一眼,頓時輕笑出聲。
這丫頭微微仰著頭,下巴抵在他肚子上,很是舒適自在。
「你這懶貓。」
姜零染笑著道:「你沒空,那我也不想去了。」
燕柒道:「不想去便不去。」
若沒記錯的話,她父親的死祭好像快到了。
掐著她的腋下,把人拉起來:「乖,去榻上睡。」
姜零染實在困得厲害,一沾枕頭就閉上了眼。
感到他在身邊躺下,摩挲著抱住了,怏怏不清晰的說道:「燕柒,你來之前是不是泡了澡了?」
燕柒一邊給她掖著被角,一邊回道:「泡了,怎麼?」
姜零染道:「你是不是用安神湯泡的澡?」
燕柒聞言笑出了聲:「見著我就這麼好睡?」
「嗯。」姜零染回了一聲,就睡熟了。
次日一早,姜霽算著太子下朝的時間,往太子府去。
太子聽到姜霽的話,難以置通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姜霽頷首,面上依舊是凜然的:「殿下,末將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汝州的清惠郡主確實就在府上住著。」
「您若不信,一查便知。」
太子當然知道姜霽不會用這種事情期滿他。
他實在太驚訝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聽他重複著說完,愣了會兒道:「你怎知是她?」
姜霽道:「起初末將不確定,而後查得她與一位名叫軍師的幕僚有所接觸,末將才確定的。」
「而且,他們近期在和瑞王府的人接觸,想來,會有大動作。」
太子皺起了眉頭。
瑞王府?大動作?
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瑞王府的宴會。
「你想說瑞王與汝州有關聯?!」
姜霽搖頭,沉聲道:「不,與汝州有關聯的是信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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