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雲融騎馬到了承春坊,剛過坊門就被一股迎面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道:「愈發的冷了。」說著裹緊了披風。
門房往姜霽的院子去通傳,告知秦雲融來訪。
姜霽正看棋譜,聞言愣了下:「他是不是走錯門了?」
門房撓了撓頭道:「小的也是這麼問的,還給他指了柒公子家的府門。」
「但他說就是來拜訪公子您的。」
姜霽也顧不上多想秦雲融的來意,忙擱下書,起身迎了出去。
秦雲融站在姜家府門前,伸著脖子望了望燕柒家的匾額,暗暗咋舌:「定了親事,連府門都不出了。」
嘟囔完又看著姜家的匾額:「還這麼黏糊,媳婦兒搬去哪兒,就跟去哪兒。」
「真給人長臉!」
百香打馬回來,瞧見秦雲融,愣了下,愣過之後忙翻身下馬,揖手見禮。
自從他打了宋巳以後,還沒和秦雲融見過面。
約莫著秦雲融不會願意見他吧?
秦雲融瞧見百香,嘿的笑了:「正想找個人去傳話,可巧你就回來了。」
「告訴燕柒,讓他準備好酒菜,我待會要去串門。」
百香見他如往昔一般,也收起了心中的不自在,笑著揖手稱是。
姜霽迎出來,熱情道:「不知秦二公子來,怠慢了怠慢了。」
秦雲融笑著還禮:「姜副統領客氣了。」
姜霽請著秦雲融往府裡去,瞧一眼百香:「你也來找我?」
百香忙搖頭:「路過。」
秦雲融跟著姜霽走,還不忘叮囑百香一句:「天冷,今晚吃鍋子吧。」
姜霽明白秦雲融這是要去隔壁用晚膳的意思。
又想,依著自己和燕柒的交情,他怎麼也不會只請秦雲融,不請自己吧?
到了前廳,二人落座,寒暄兩句,姜霽問起了秦雲融的來意。
秦雲融道:「前兩日文靖侯仗義救下舍妹,全家都感激不盡。」
「只是未免給文靖侯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卻不好大搖大擺的登門來謝。」
「我雖是小輩,但此來是父母所派,便也如同父母親來了。」說著起身深深一揖:「謝過文靖侯。」
姜霽並不知道秦雲融口中的事情,聽他說了這些還懵著沒明白,就看他一揖到底,忙伸手去扶:「當不得,當不得。」
扶住了秦雲融,姜霽才疑惑道:「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
秦雲融愣了下,無奈失笑:「莫非文靖侯並未告訴您?」
姜霽實誠的搖頭。
姜零染還真沒向他提過。
他約莫著不是什麼大事,不然姜零染不會瞞著他。
秦雲融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姜霽。
姜霽聽完笑了笑,果真是不值一提的。
「小事而已,如何當得起二公子這般?」
秦雲融正色道:「於您和文靖侯是小事,於我們卻是極大的恩情了。」
燕辜現在為了能娶到秦若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家中多次拒絕,怎奈燕辜不退,實在令人煩憂。
現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眼下最怕的就是燕辜做些令人誤解的事情,故意的壞秦若丹的聲譽。
上次在街上,多虧了姜零染出面,才及時的阻止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姜霽看他神色肅穆,笑道:「行行行,曉得你們的謝意了,此事就揭過不提了。」
秦雲融道:「那個,其實今日來還有一事。」
姜霽看他欲言又止,很是為難的樣子,忙正了神色:「秦二公子但說無妨,能幫忙的一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