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不溫不火卻足夠逼人的視線盯得心慌腳軟,揖手告著罪,飛也似的逃離了。
太子扭頭看了太子妃一眼,也跟著走了。
燕柒負手跟在太子身後。
姜零染瞧見他走,頓時舒了一口氣。
可想到躲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又皺起了眉。
避在院門兩側的女眷看到男客離開,這才慢慢的走出來,跟著太子妃一起回了花廳。
入花廳之前,唐氏掩唇低聲問瑞王妃:「房中真的什麼都沒有?」
瑞王妃沉著臉搖頭。
唐氏皺眉道:「那侍女說的煞有其事,怎麼到了萃華閣,反倒撲了個空?」
剜了眼從她身旁走過去的宋蘊,撕扯著帕子低聲又道:「真真是氣死人了,白高興一場!」
「母親快別說了,讓人心煩。」瑞王妃比她還要惱火。
大張旗鼓的一遭,便宜沒佔到,回府後反還要被瑞王埋怨責怪。
「不說了,娘不說了。」唐氏知道她懷著孕,脾氣大:「你別動氣兒。」
瑞王妃煩躁的應了聲,邁步入了廳,各自落座。
盈彩匆匆回來,稟明太子妃道:「後院找了一遍,仍是沒找到黎姑娘的蹤跡。」
「不過聽下人說,似乎瞧見黎姑娘從西邊那個小花園的角門去了前院。」
太子妃聞言看向姜零染。
眾女眷也隨之看向姜零染。
姜零染微皺眉道:「黎姑娘是頭一次來太子府,許是走錯了路吧。」
「很有這個可能。」太子妃點點頭,又吩咐盈彩道:「你立刻去找管家,讓他在前院悄悄的找一找,莫要驚動了人。」
盈彩頷首退了出去。
瑞王妃一肚子的火發不出去,聽到這話,便有些不悅的看向姜零染:「文靖侯帶來的人也忒不知禮數了些。」
「堂堂太子府,倒成了她閒散遊逛之處了。」
姜零染聞言忙起身朝太子妃告罪。
太子妃笑著道:「無礙。」說著看向瑞王妃:「都是一家人,遇到事情最是該多些包容。」
「況且今日來赴宴的都是熟面孔,說說笑笑最是自在,無須因一些小事把氣氛鬧的不虞。」
眾人附和稱是。
姜零染含笑退回椅子上。
瑞王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不傻,自然聽得出太子妃這是在敲打她!
說她心胸狹窄不容人,更說她故意攪亂宴會的氣氛!
燕兩儀看姜零染因黎錦而受到異樣看待,頓時出聲道:「這個黎姑娘我曾見過數面。」
「江湖中人,隨性慣了。」
「咱們眼中看的比命還重的規矩,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況且她只是客居在姜家,今雪也不好去管束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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