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嗎?”
江明達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
“告訴我,你愛她嗎?”
一個月之前,他一直在天江市,一直在追求桑幽幽,可他從未聽說過,井晨風也打上了桑幽幽的主意。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他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如果是從尋車那晚開始,僅僅一個月,就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不可能的,以井晨風處事的風格,絕對不可能這麼草率!
井晨風的眸光突然暗了下來,帶著一抹晦澀:
“與你無關!”
說完,他迅速踩下油門,效能超好的跑車“轟”的一聲衝了出去。
江明達被井晨風送回醫院時,江子秋已經在病房等候多時了。
江明達左小腿骨裂,傷得並不重,醫生說大概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復原,加上他年輕身體好,也許會更快。
井晨風把他送到醫院門口,見他拄著柺杖從外面進來,幾個認識他的小護士爭先恐後地推來了輪椅,把他送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江子秋先是把隨行的小護士都趕了出去,隨後抑制不住地提高了聲調:
“江明達,你一大早去哪了?媽咪早早起來給你煲湯,特意讓我送來,可你卻起早去泡妞了?真有你的,見到女人就跟蒼蠅見到屎一樣!”
話音落下,她覺得自己這個比喻太不符合身份,吐了下舌頭,偷偷向門外瞄了幾眼,見沒人才放心。
江明達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精神恍惚,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江子秋感到奇怪。
“哥,”
她放輕了聲音,推了推他,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若是平時,江明達早就跳起來反駁她了。
良久,江明達才開口,略帶沙啞的聲音就像被霜打了一樣:
“秋兒,我放棄了,我不會再抓著桑幽幽不放。”
江子秋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跟她一起努力的人,今天就變了。
“你也放棄吧!他們的婚禮會在一個星期後舉行,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了。”
江明達似是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一句。
江子秋不可置信地捧起了江明達的臉,想從他的臉上尋找到什麼。
可他的目光卻始終低垂著,沒有焦距,臉上除了失落,就是絕望。
“江明達,”
她叫著,
“你到底怎麼了?你早上到底去了哪,受了什麼刺激?”
她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哥哥這種表情只有在母親去世的時候才出現過,那是極度的痛苦。
“是不是井晨風?是不是他來找過你?他跟你說了些什麼?他拿生意上的事威脅你了?還是……”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說,
“對了,你不是說你跟桑幽幽之間已經不簡單了嗎?為什麼你要輕言放棄?你不可以放棄,你放棄了,我怎麼辦?我要怎麼搶回井晨風?我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她憑什麼從我這裡搶走井晨風?她以為她是誰……”
“夠了!”
江明達突然吼了一聲,嚇得江子秋渾身一抖,
“不要再說了!出去,你給我出去!滾!”
江明達咆哮著,紅紅的眼圈與憤怒的目光像要吃人。
他現在還能搶回桑幽幽嗎?
他憑什麼,憑什麼?
“你瘋啦!”
江子秋不滿地叫著,抓起包包就離開了病房。
她邊走邊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讓江明達突然變成了這樣,可是一個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