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知道情形不對,剛想向後退去,忽然腳下一拌,險些摔倒。只見腳下地面上不知何時長出了許多藤蔓,牢牢的纏在自己的腿上。妖怪拔出長刀,正想斬斷這些藤蔓。忽聽得頭上風響,有一物砸了下來。妖怪來不及向下揮刀,只好雙手握刀,向上揮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屋子似乎都在顫抖。阿嬌和妖怪都是神力無比,二人銅缸對鐵甕,硬碰硬的對了一招。
阿嬌後退三步,只覺得雙臂發麻,那妖怪也覺得手臂痠軟,二人心中都暗自吃驚。阿嬌大喝一聲,揮舞雙錘,又攻了上去。阿嬌的雙錘上下盤旋飛舞,左攻右拒,使出一套jīng妙的錘法。妖怪料不到這嬌怯怯的姑娘武藝如此jīng強,一時間手忙腳亂。其實這妖怪刀法也是不弱,可是腳下被藤蔓拌住了身子,移動不得,很快便落到了下風。兩人又過了幾招,妖怪只覺得身體漸漸向下沉去,原來無邪已經祭出了第二張符籙。這張符籙是張泥沼符,在妖怪腳下形成一大片泥沼。那妖怪本已招架不住,又深陷泥沼之中,眼見形式不利,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惡鬥之中,忽聽得妖怪大吼一聲,手中長刀彈shè而出,阿嬌後退兩步,側身閃過。妖怪忽然變化成一個丈許長的巨豬,身體一晃,纏在身上的藤蔓盡數脫落。接著,在泥地裡一滾,已經脫身到泥沼之外。這巨豬一晃耳朵,身下已形成了一團旋風,身體輕飄飄的,便要駕風逃走。無邪豈容它輕易逃走,輕哼一聲,背後的長劍連著劍鞘飛出,直擊向巨豬的後腿。這一下快似閃電,那豬妖如何躲得開,後腿被重重的擊了一下。豬妖慘叫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剛想翻身爬起,忽然眼前黑影一閃,一件事物迎面擊來,正中自己的面門。原來是阿嬌趕到,一錘擊在怪物頭上,這一下有數百斤了力量。豬妖哪裡受得住,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阿嬌見降住了豬妖,心中大喜,舉起大錘道:“讓我取了他的xìng命。”無邪道:“且慢,這裡面有很多疑點,把這妖怪弄醒,我要仔細盤問。”阿嬌拎來一桶涼水,先在胡書生的臉上澆了一點,胡書生慢慢醒轉過來,睜眼看到阿嬌,說道“我們都被妖怪害了,到了yīn間了麼?”阿嬌“呸”了一聲笑道:“死書生,誰願意去見你那個‘子曰’啊!我們都好好的活著呢!”阿嬌將剩下的涼水澆到豬妖的頭上,看著他也要慢慢醒轉過來,阿嬌擔心道:“這豬妖實力不弱,可別讓他逃了。”無邪一笑道:“我自有辦法。”說完,從床上撕下幾根布條,纏在豬妖身上,接著取出一張符籙貼在布條上,口口輕輕的唸誦。不一會兒,豬妖醒過來化作矮胖漢子的模樣,見自己被布條綁住,便不停的掙扎。可是,幾根細細的布條被無邪貼上符籙之後,便如同鋼絲鐵鏈一般,任憑他如何掙扎,總是掙脫不開,瞪眼看著無邪道:“你是何人?”
阿嬌對無邪佩服之極,她扯了一下妖怪的耳朵,喝道:“喂!妖怪,現在你是俘虜,應該我來審問你,快說,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這豬妖氣哼哼的搖著大腦袋,卻不回答阿嬌的話。阿嬌大怒,舉起大錘道:“惹怒了本姑娘,一錘將你砸成肉醬。”無邪笑道:“何必問他,他本是一個無名無姓的野漢子,問也問不出什麼!”這豬妖怒道:“誰是無名無姓的野漢子。俺姓朱,叫朱大福,杭州西湖人,俺當年是西湖金龍幫的堂主,名字響噹噹的。”
無邪一笑道:“金龍幫那是什麼幫派,沒聽說過。”朱大福冷笑道:“你這rǔ臭未乾的小子,二十年前金龍幫是蘇杭一帶的第一大幫派,江湖上大大的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怕那時你還沒出生哩!”無邪笑了笑,道:“原來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幫派,難怪我沒聽說過,剛才你說的恩主卻又是誰?不會是個無名小卒吧!”朱大福怒道:“我的恩主就是我們幫主,叫胡四娘,當年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哼哼,你給她提鞋都不配。”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