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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起扶危濟困,必然是緣分未到,不能強求。”

言諾達見他如此謙和,心中大有親近之意,於是道:“小兄弟太過客氣,今後我們必然有緣,不如你叫我言伯伯如何?”徐抒心中本覺世事無常,生死難測,忽然有這樣一位長輩待自己如此至誠,不由感動不已,長長拜了一拜,連叫兩聲“言伯伯”。

言諾達忙扶起他坐定,這一扶用上內力,徐抒自有感應,卻根本不由自己,重重坐在凳子上,不由得羞慚不已。言諾達笑道:“老夫並無他意,請不要見怪。”

徐抒道屁股摔有些痛,不覺衝言諾達笑笑。

言諾達道:“普濟堂原本近些年來發展勢頭日益興旺,下屬子弟已逾千人,怎料得三個月前突發一場變故,我們魯堂主原本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十幾年,可謂德高望重,因為這場變故,魯堂主痛心異常,主動承擔起責任,但堂主這個位子說什麼也不再當下去,只好讓我這個多年的老朋友暫理,這個位子也就空了下來。”

徐抒聽得詫異,問道:“想必堂主大仁大義,一定有什麼難言苦衷。”

言諾之道:“堂主平生做事素來無愧於心,唯有一件事讓他難以釋懷,這一件事本困擾了他十幾年。哪知三個月前發生了一件更想不到的事。堂中失蹤了不少兄弟,連我門的左公佑左香主也一起失蹤,這左香主也是跟隨堂主多年的好幫手,勤勤勉勉,在我們八位香主中武功算得最高,他和屬下弟兄出事後,堂主自是焦急不已,與我多方打探,依然沒有左香主的訊息,但在三才鎮以東數十里的密林裡,卻發現我們十多位兄弟懸在樹上,早已氣絕多時。”

徐抒道:“這些人身上還有別的傷口嗎?”

言諾達道:“沒有,除頸間青紫淤痕外,再無傷口,也沒有中毒之象。也許有人會以為他們集體自盡……”說到此又搖搖頭道:“可是他們都是正當年輕有為之時,有雄心有抱負,這般將他們縊死後掛在樹梢,真是一種侮辱,更是我們的奇恥大辱!”他素來不是脾性火爆之人,言及此卻也憤然不已,一掌拍在几案鏗然作響。

徐抒默然良久道:“言伯伯可有左香主的訊息?”

言諾達搖搖頭,忽而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屋裡氣悶的緊。”徐抒應了一聲,兩人走出門外,但見墨色蒼穹烏雲蔽日,庭院中梧葉飄落,雖是初秋時節,已有蕭瑟落寞的景象,言諾達嘆道:“暮沉千里怒乾坤, 金蛇萬縷水中分。 常思摯友長吟醉, 何盡杯交酒裡神?武林不寧,摯友受迫,風雨欲來,為之奈何?”徐抒聽得他一字一句句,微微沙啞,悲憤不已,不由得生出同仇敵愾之心道:“言伯伯,如果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可儘管說,你們準備如何去救左香主?”

言諾達苦笑道:“其實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控制住整個武林。我甚至可以猜到這綁走左香主、殺我堂中兄弟的便是谷劍山莊的人。他們在江湖上很有威勢,懲惡揚善的事也做了不少。他們要殺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武功低微也絕不明著殺,確是千方百計用出各種怪招,論及下毒,他們有一種瘋魔腐屍散,人中毒後狀如瘋魔,形如殭屍,只把人折磨的面無人色,生不如死,狂舞七天七夜才死,也有毒性潛伏半年之久的毒藥。”他又嘆道:“江湖上中了這種毒,可就只好埋怨老天無眼,聽說”雁門七劍“的老七吳環便是中了這毒而死。”

徐抒這些天聽聞谷劍山莊的劣跡種種,心中厭惡不已,忽而又想起阿冰,卻又頗感溫暖。仔細想想又覺奇怪,心下道:“那天魯大哥說吳環死於谷劍山莊劍客手下,今天才知他們又下藥暗算,若是那劍客劍法天下第一,卻又何必如此卑鄙?這毒入體已久,吳環自己尚且不知,言伯伯又怎麼得知?”

言諾達彷彿看出他的心思,輕咳一聲道:“我堂弟兄多方打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