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帶動,一起倒地,我乘機抓住了之前綁他的繩索,朝那機器的腳架揮去,因為力氣小的原因,繩子沒能打倒機器,只圈住了最下邊的支架腳,往後一拉,“嘩啦啦”一下,機器倒了。巨響讓伏在我身上的陳新一頓,停止了動作,我回過頭去看,黑漆的眸內是迷茫。
同時,腳步聲傳來,很快門就被推開了,君子走近我們,居高臨下俯視,像睥睨天下的君王,又像一座巨山隨時可能沉壓而下。
不知是我眼中的哀憐,讓他動了惻隱之心,還是他起了別的心思,只見他揮揮手,有人上前將迷幻中的陳新從我背上給搬走,然後那個白大褂的走到我跟前,他的手中是針筒。冰涼的指尖壓在我手臂上,只能看著那液體被注射進靜脈之中。
是要我與陳新一樣沒了神智麼?君子,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傷害我?說不出話,我只能仰躺著凝看那俯首的男人,無聲質問著。
可很快就感覺到身體在復甦,知覺漸漸回來,頭暈目眩感也在消失,喉嚨一癢,輕咳出聲,這才發現原來我可以說話了,也才明白剛才那一針劑應該是解了之前的藥劑。
“君子,我沒想你會這麼卑鄙!”如此情景,我再喊不出那個“哥”字,若不是我用繩子弄翻了機器,他絕對可以在外頭冷眼看著陳新色令智昏,看著醜陋的事情發生。那才是他的終極目的,若想破壞謝雅與陳新的婚姻,沒有比這樣一段好友與老公糾纏在一起的錄影來得有效。
☆、102。孤身犯險
君子定定看著我良久,目光冰冷,聲音寒涼:“豬豬,如果我真的卑鄙,那麼就會進來將機器重新架好,讓這場戲演到完。可我終究還是念著曾與你的情義,停止了下來。因為我很感激你在我進去的那段歲月,能夠陪在她身旁。”
背轉而走的身影,滄桑又沉重。
我與陳新被隔離了開來,那架攝影機器有沒有砸壞我不知道,但是之前的錄影定是留存了下來。君子之所以肯就此喊停,也是因為拍攝到那裡,足夠可以將一池清水攪渾。接下來,可能就是等待謝雅出場了吧,他做這麼多,為的就是她。
可是我絕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不是謝雅,而是許子揚。
那時,君子正坐在關我的屋子內,桌上陸續上了些菜,他就像沒事人一般邀請我坐下來一同吃。我沒有理會,抱住膝蓋坐在室內唯一的一張單人沙發內,他也不在意,獨自坐在桌邊,倒了點酒,邊喝邊吃。
忽見他頓住筷子看向我道:“豬豬,你也別恨我,我不過是還原真相而已。”見我眼中有困惑,他笑了笑問:“你真以為那小子是因為被注射了藥物又催眠後,才會有那些舉動嗎?”
我蹙起眉頭,防備地看他。
“無論是K粉還是催眠,都沒有洗腦這個功能,只是讓人的情緒變得敏感脆弱,也將最真實的心聲更容易表達出來。這就是迷幻的致效。”
怒瞪他,一個字一個字的:“你—胡—說!”
君子聳了聳肩,繼續舉筷夾菜,“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想吧。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被他的話震得目瞪口呆,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陳新置身幻境裡頭,依然存在行為意識,那些舉動都是從心而發。
可是,戰狂對水雲軒?怎麼可能?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啊。
君子見我這幅樣子,臉上的笑多了嘲弄,“不是我要妄作小人,如果陳新那小子心裡沒鬼,老實說我也抓不住這機會。說到底,只證明了一件事,他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小丫。而你所謂的幸福,也不過是隱在欺騙背後的幌子而已。豬豬,不得不說,你在老區與101區一樣,很受歡迎。”
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個電話後,眼中閃過訝異,朝我飄了一眼,然後起身走出了門。徒留我一個人在屋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