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允,關於樊媽媽,有一件事,我的猜測一直沒與你說。因為你與樊媽媽的感情,我實是不能說出來,一則你不一定會信,二則如你不相信必會影響我們夫妻感情,會讓你以為我容不下樊媽媽,所以,我一直沒說。”
兩個人的時候,孟綰很少這樣叫他,她多是喊他王小二,動情的時候則喊一聲阿鈺或是直接一個鈺字。
一句延允,讓周鈺態度嚴肅起來,“你說,把你想的都說出來。”
“我一直懷疑,上次的事,你喝的那個助興的藥應該是樊媽媽下的。”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周鈺明顯地不相信。
“你也說了,那藥你以前也吃過,但那天吃的明顯與以往的感覺不同,那就說明一定不是高揚他們下的。你自己懷疑是春桃下的,也有這個可能。但那醒灑湯可是樊媽媽端給你的,若是春桃下的,只有在她進屋後才能下,可那醒酒湯是你先喝下去的。”
周鈺細細想著那天的事,沒錯,自己是喝了樊媽媽端來的醒酒湯後,春桃才抬了水進來的。而且喝了湯之後,他還納悶,怎麼越喝反而腦袋越沉了。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沉了,很顯然,是春桃動的手腳,就算不是她,也是胡氏暗藏在咱們院子裡的人。而樊媽媽也是被春桃說動了,她幫助春桃,讓春桃能上了你的床。”
周鈺的臉色已變得鐵青,“樊媽媽為何要這樣做?那春桃我若是想收早就收了,還能放到現在?她以為我不知道胡氏把春桃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是個什麼意思?你沒進門的時候,我一年回清和園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就是怕中了她們這種圈套,她怎麼能在你進門之後幹這種事呢?”
看著慍怒的周鈺,孟綰輕聲道,“她是衝我來的,因為自從我進門就讓她失了臉面,讓她沒能拿捏住我,尤其是在君悅居的幾次表現,讓你失了顏面。她要藉著春桃這件事,一是讓我傷心,二是讓我知道她的能力。”
“蠢貨,這個蠢貨,她是怎麼在胡氏眼皮子底下,能在清和園呆這麼多年的。”
“正是因為她蠢,所以,胡氏才把她留在清和園。瞧瞧,現在她的作用不就發揮出來了?”
周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孟綰的意思,“所以,如果春桃懷了身子回來,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別人都不信,樊媽媽是一定信的,且你那藥裡添的還是......這樣看,樊媽媽就是拼了命也會保下春桃的孩子。”
“我的藥怎麼了?青寧查出來了?”
周鈺點了點頭,輕輕把孟綰拉到懷裡,“青兒,對不起,我現在覺得我好自私,為著我與胡氏鬥,就把你拉到這麼一個險境裡來,讓你面對這些噁心的,齷齪的勾當。”
周鈺不讓孟綰抬頭看自己,沉聲道,“我就不該這麼費勁,讓吳痕拿著一把刀,去君悅居把那女人的脖子砍下來就是了,然後放到我孃的墳前,為我娘贖罪,他媽的,我一定不會讓胡氏好死,我會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一片片......”
孟綰突然想到了,那味藥是什麼了,“那藥是不是讓我永遠不能生育的?”
周鈺點點頭,“這就是我今天要與你說的第二個訊息。青寧著實費了一些功夫,昨天晚上才分辨出來,那藥裡含了四味極寒的藥材,吃上一個月,別說想要孩子,就是身體也會被拖垮,能有個十年八年的壽命已是好的了。”
“什麼?你確定?青寧沒瞧錯?”孟綰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周鈺,眼睛通紅。
“沒有,就是因為懷疑,所以,青寧很是小心地費了一些功夫,直到昨天才確準。而且青寧說,那四味藥都不是中原的,非常難尋。”
“胡氏,你不是人。”孟綰想著若不是留根發現和文送藥給樊媽媽,自己將計就計用了這個法子,讓周鈺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