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映寧罕見地來了周映寒的院子尋她一起去君悅居請安。兩姐妹的院子並不近,周映寧的在君悅居的東邊,拐過一條夾道就到了,連軟轎都不必坐的。
看著周映寒穿著舊衣出來,周映寧帶笑的臉露出不耐,上前拉著周映寒的手道,“二姐怎麼沒穿我娘給裁的新衣?可是不喜歡?”
周映寒藉著扯衣服的動作鬆開周映寧的手,“不是,那是王妃特意做給我,我原想著外祖母生辰的時候再穿。今天穿什麼也沒什麼打緊,重要的是心誠,只要我虔誠地祈福,那神靈必會保佑外祖母福壽康泰。”
跟在周映寧身邊的穀雨從瞧見周映寒的衣服後,尋了個藉口先一步出了院子。
周映寧撇撇嘴,語氣裡卻帶上歡快,“放心吧,外祖母是頂好頂好的,咱們這次去又是得了圓靜大師的指點,一準沒事的。那年二嫂的祖父不就是被方智大師瞧好嘛,為著這個,孟綺,哦不,我是說瑞王妃還跑去她們的老宅住了一個多月呢。哎?二姐姐,聽說瑞王妃那次從她們老宅回來,帶回一個丫頭與二嫂很像呢。”
周映寒抬頭瞧周映寧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沒聽說,咱們走吧。”說完向後退了一步,周映寧冷哼一聲,一扭身子當先出了屋子。
胡氏看著兩姐妹,高興地點著頭,回頭對著洪媽媽道,“今天王府的這兩位小姐可就交給你了,務必全須全尾地帶回來,少了一根頭髮,我拿你是問。”
孟綰看著穀雨接過雲香遞過去的包袱跟在兩姐妹身後走了出去,心裡默然,站起身來,對於胡氏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你來我往實是覺得無聊透頂,一個個也不嫌累。
看著孟綰回來,彩兒興奮地打著簾子,一副快問我的表情。
沒一會,孔媽媽走了進來,一臉的喜氣,先把手中的包袱放下,對著孟綰行禮,笑道,“世子夫人身上很好,年年這個時候的咳嗽今年居然都沒大犯,郭媽媽還笑,說準備的那些止咳的怕是用不上了。”
孟綰高興地點頭,前幾天孟長峰突然倒下了,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疾病還是被什麼刺激了。
孟綰倒是猜測,應該是孟海那邊有什麼事,要麼就是孟海本人出了事,要麼就是孟海又讓孟長峰做了為難的事。
她原本是要和周鈺回去探病的,只宋氏帶了話來,說是孟長峰不想她們操勞,不讓她們去。
只不讓她們去,卻不好不派下人去看看,送些藥材什麼的。
“祖父如何了?”
孔媽媽搖頭,“老奴沒瞧見,問了原在松鶴園的一位老姐姐,說是侯爺是被三太太氣的。”
“啊?三嬸?怎麼可能?她怎麼敢呢?”孟綰驚訝地問。
“具體什麼原因大家都不知道,只聽說三太太去的侯爺的外院書房,十分焦急的樣子。之先還好,沒一會兒,侯爺就摔了杯子,再然後就是三太太的厲聲,等著三太太抱著個匣子出去後,侯爺就說頭疼。”
孟綰站起身來,一定是孟海遇到刺手的事了,他這是讓孟長峰做什麼呢?劉氏從孟長峰那裡討到的是什麼?
“還有......”
“還有什麼?”
“三太太轉了天就去尋了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下人們瞧著大少奶奶是笑著送三太太出去的。”
這個孟紹和姜氏,孟長峰不管是真病假病,明眼人一看就是劉氏招來的,這兩口子轉過天卻與劉氏這樣說笑,就是沒什麼也變成有什麼了。
自己得把這個訊息告訴孟綺,收拾姜氏她們還得孟綺出手。她倒是相信孟綺對孟家訊息的打探一定比她更及時和準確,但孟綺這段時間屬實太忙了,周鈺昨天回來說,已拜託孟綺幫忙打探關於那個惠嬪的事了。再加上,針對誠王的佈置,那宮中之事,必然離不了孟綺的“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