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二百三十萬人口,在表世界和裡世界都擁有絕大影響力的科學側的領軍勢力以來,無疑這樣的學園都市是那些沉醉於過去輝煌的神秘側眾勢力,從神秘側的傳統首領羅馬公教,到有志於取代羅馬公教地位的北歐諸新教宗派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構成學園都市的基礎,“自我真實”這種幾乎挑戰了神的領域的概念更令這些為身為神的僕人為自豪的信仰者感到如芒在背。
因此,學園都市來自歐美的學生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來自受到十字教壓迫的鍊金術師和魔法師世家的子弟。畢竟十字教在歐美已經經營了兩千年,雖然自十六世紀以來,隨著教會大分裂、文藝復興,更重要的是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十字教在明面上的影響力不可逆轉的逐漸衰落,在暗地裡的影響卻依然非同小可,即便是受到東歐陣營無神論深刻影響的國家,這種上千年的傳統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除的。
履歷上,阿斯拜恩是在芬蘭赫爾辛基大學得到的本科文憑,而芬蘭正是路德宗和十字教東宗東羅馬正教的穩固基地之一。如果一個學園都市的暗部公然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就算不被狂熱的十字教核心信徒們抓去綁上火刑柱,遭到暗殺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此外,在一般情況下,學園都市也不會放心一個本身就是情報庫的傢伙孤身深入到敵人的區域之內。
對此,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阿斯拜恩離開學院前往赫爾辛基求學是假,某種見不得光的任務目的才是真。這種任務的風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都嫌不夠,極其符合學園都市將被利用者的利用價值壓榨到最後一滴的風格。
“我完成了任務。我付出了代價。我得到了報酬。我事後在學院在誇賈林的療養所休養了三年才能繼續使用能力。”以職業演員也要汗顏的即興表演能力,阿斯拜恩右邊的臉頰慢慢抽搐著,一字一句彷彿在回憶某種極其不堪的經歷:“雖然不再是亡靈騎士,可我也只能回到這裡,只有這裡才是我的容身之所。所以你可以放心,雖然對這個地方沒有你那種理所當然的好感,即便出於保護自己的考慮,我也不想讓它被毀掉。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不過那都是四年,甚至七年前的事情,這次的事件事實究竟如何,我們還得親身去尋找。”
“網路?”
支部與柵川中學計算機房之間的通訊情況非常良好。固然風紀委和警備隊的內部線路,以及被研究所佔用了幾乎所有頻寬的滯空回線被大量的通訊所充斥,民用網也相當繁忙,然而因緊急狀態實施,學園都市幾乎暫停了一切日常活動,當然也包括教學,使得校園網空蕩蕩的,初春她們建立起來的通訊線路頻寬比平時借用滯空回線時還要好些。
“是的。
根據我們從上級風紀委得到的資訊,學園都市曾經在六年前啟動過一個專案,主旨是研究透過平行計算以提高能力者等級的可能性……”肆意編造著情報的來源,不過白井黑子非常清楚這個來自阿斯拜恩的情報的確是真的,記錄風紀委總部發往各支部的共享資訊的舊檔案中,也的確記載著這麼一個專案。
“……是後來因為數字晶片-人腦的介面不過關,兩次實驗失敗之後理事會下令凍結的那個專案麼?”
“沒錯。”白井點點頭:“黑子我們這邊暫時搞不到實驗的具體資料,不過小川老師懷疑這次事件與那個失敗的專案很有關係。初春你儘快搜尋與這有關的所有資訊。”
“明白。我來檢查大圖書館資料庫。鴻野江你去搜尋中央學區有關研究所的資訊。西澤老師,麻煩你把理事會公開的六年前和五年前十三學區所有errorchildren的情況確認一下。”
“嗯,就這樣。我和小川老師去一下十三學區找大圄老師和園長,看他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我們十二時在支部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