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的表現驚恐起來,以為這是精神操控的結果。
“噓。”阿斯拜恩微笑著將食指樹在嘴唇前。相當耗費精神力的原力波動在佐天的精神深處直接響起。
“淚子,好好體會一下。瞭解人類的精神,同時也瞭解你自己的。解析它,影響它,控制它。什麼時候你做到了這些,你就是個三分之一合格的西斯了。”
精神,原力,授徒。
默唸著這三個單詞,黑長直的少女微微閉上眼睛,放開自己的精神力,開始試圖在這與原力海聯絡異常單薄的地方擴散自己的精神,感知眾多的精神波動,卻沒聽見阿斯拜恩那一聲輕輕的嘆息。
“怎麼,這樣的徒弟還不滿意?”
和他站在包廂的對角線兩側的塔什蒙貢人注意到了他微微悵然的神色,調整著額頭上的奈米紋身,用只有新伊甸的感知晶片才能察覺,用社交晶片才能解碼的一連串的偏振光在十分之一秒內發完了詢問。
“不是徒弟,只是學生……對於一個西斯來說,自己的學生對自己言聽計從,再沒有比這更大的失敗了。”
阿斯拜恩同樣調整著右側臉頰上的奈米紋身回答。
“不是徒弟……不是徒弟,只是學生?”雖然對西斯所知不多,但也有所瞭解的塔什蒙貢人猜到了幾乎是標準答案的後半句話,然而前半句是他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的,幾秒鐘後他才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是克隆體所以才沒有資格……”
“你才是克隆體,你們全家都是克隆體。”
阿斯拜恩冷笑著回答。不過這句對艾瑪人來說惡毒無比的話並沒有在早已不守戒律的塔什蒙貢人身上起作用,反而讓後者再一次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真神在上!這個男人身上那些受到原力的影響的東西正在以可見的速度衰退。就如同退潮的大海,越來越淺的海水正在將越來越多的東西露出來。此時的阿斯拜恩,和自己在報時要塞見到的那一個,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還沒等克勞斯考慮西斯武士身上的這種變化對自己和自己的打算是好是壞,阿斯拜恩似乎覺得這樣爭鬥下去對自己毫無好處不說,還會暴露出更多的東西給塔什蒙貢人知道。他逃避似的扭過頭去注視著舞臺。正好把這一幕看到了最後。
樂隊和觀眾鴉雀無聲,偌大的穹頂之下,只有靠在牆壁上的大公略顯憂傷的目光注視下的少年手指下的鋼琴奏鳴,而矗立在一邊的少女的嗓音,在伴奏下如流水一般潺潺流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edelwei?;edelwei?;dugru?tmichjedenmen……”【注】
低沉的男聲也在包廂內輕輕響起。有著金紅色頭髮的皇子伴著配樂,在梨旺驚訝的目光中輕輕地唱了起來。
曲終,人散。身為父親的大公的嘆息聲中,幕布緩緩落下,將一襲白色長裙的少女矗立在鋼琴前的身影緩緩地遮蓋了起來。
…………
戰爭!
116bpm的步伐聲掠過了所有人的耳邊,也激起了幾乎所有人的回憶。那些能憑藉家境和影響力逃避兵役的所謂的社會名流,絕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不堪回首的神色。
沒錯,戰爭並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樣充斥著腥風血雨,絕大部分時間裡,它是按部就班的,枯燥無味的勾當。行軍正好是其中最按部就班,最枯燥無味的一種。
也是最痛苦的一種。
在所有赫爾維西亞人——包括那些社會名流在內——都要接受的六到八週的軍事訓練中,花在行軍訓練上的時間甚至比睡覺還多!無論對於誰,最後一週夜裡,幾乎每天進行的,背起相當於自身體重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二的巨大揹包,在只有一點點月光,甚至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一手緊緊抓住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