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一陣心痛。
露出來的襯衫和絲襪上,到處都是**的汗跡,彷彿是剛跑了一個馬拉松一般。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大量水分的蒸發造成的寒冷,她在微微的顫抖著。
大概是因為被人指著腦袋,嚇呆了吧。她現在的姿勢既不是站也不是跪,而是曲著腿,整個身子軟軟的靠在那個黑髮少女的腿上,頭部則斜靠在她的腰間。黑髮少女的手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垂下,將手槍從後面頂在她的後頸上。
看宗介的反應,認識的人嗎?
那個傭兵組織,叫……可惡,名字太難記了……銀合金的人?
怎麼可能!
千鳥晃著頭否決了這種想法。無論怎麼看,這個被槍指著腦袋就嚇的渾身發軟,雖然因穿著昂貴的西裝套裙而顯得成熟,卻仍然看得出來最多和自己同年的少女,怎麼可能是和這個自爆狂幹一樣工作的人啊!
但是,既然是組織的話,就免不了會有一些秘書,文書,通訊員一類的人吧。
難道是……是宗介的女朋友?!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千鳥準備再仔細打量一下那個人質時,腦部突然又發作的疼痛讓她猛然眼前一黑。
然而,這次的疼痛沒有上次那麼久。只持續了一瞬間。然後,那個黑髮少女的聲音就又傳了下來。
“別動哦,相良先生。”
不同於一開始那裝腔作勢的威嚇,這一聲如同夾雜著冰塊的水一樣澆在相良的腦袋上,讓他一動不敢動。
不僅僅是她一口叫出他的名字的關係。
剛剛,相良以一種即便加里寧這樣的老軍人也很難發覺的方式慢慢繃緊了身體,準備發動一次突然襲擊來了結這個菜鳥恐怖分子。
然而,卻被這個菜鳥察覺到了。
相良感到有點難以置信。
怎麼回事,這個拿槍姿勢都錯漏百出的女孩,為什麼能偵測到自己已經刻意放緩,連呼吸的頻率和輕重都沒有變化的行動?
不過,在這種上校被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冒險再嘗試一次以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發覺了,還是偶有湊巧而已。
“這就對了。”
聽著這樣的話,把身體放鬆下來以免白費力氣的相良心中更加驚訝:這傢伙果然察覺了!拿槍的姿勢這麼彆扭,觀察力倒是一等一的呢。
在這樣的對手面前,自己可是達不到毛中士和克魯茲那樣能輕鬆耍弄小花招的水平。
“你,想要什麼?”
相良用一種微微帶著挫敗感的語調說著。
?!
在一邊窺看的千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是那個相良嗎?
自己剛剛還在擔心,上週還在課間大家議論佛羅里達的人質事件時,毫不猶豫的說出“不和恐怖分子談判是這個世界的常識”的自爆狂,是不是一定要用強硬的手段解決面前的這種問題呢。
即便是為此造成傷亡,也在所不惜。
雖然同學們都一致斥責相良“實在太冷酷了”“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但千鳥知道,用努力地態度向大家解釋著“只要總是不妥協,就沒人會認為人質有效,也就沒人會被綁為人質,長遠來看這樣的做法最合理”的相良是絕對認真的。這大概是他那個世界的人的標準行為方式吧。
能讓這樣的相良說出這種類似妥協的話,那個銀髮的女孩果然是他認識的人嗎?
不,只是認識的程度,恐怕也不能讓他這麼做。看相良的態度,這女孩是相當重要的人,說不定相良與這個銀髮少女之間的關係,比和那個叫克魯茲的金髮輕浮男還要緊密呢。
哼,果然是假正經,雙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