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府附近時,遇到了在原地掘壕固守,準備圍困大公府的第三師的步兵們。
德雷福斯中校雖然不是“殿下親衛隊”出身,可也是不折不扣的“比恩蘭花環黨”,是親歷那場慘烈交戰鋪天蓋地的炮火和毒氣高牆的兇悍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受到塔西尼和加利埃尼的雙重器重,坐到第三特種突擊大隊隊長的位置上,更不可能壓得住一眾禁衛的驕兵悍將坐穩這個位置。看到區區兩挺機槍一門高炮就壓的一個半中隊的第三師官兵連跨出街區的陰影都不敢,當時就氣得暴跳如雷。把現場指揮的那個第三師的少校揪出來,也不管是不是一個系統,指著鼻子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被劈頭蓋臉痛罵了一頓,就算對方官階,軍銜,資歷,功績都不是自己能望其項背的,可駐紮在戰區好幾年的少校不樂意了:你又不是第三師的,憑什麼罵我?雖然你是國民英雄,可兄弟在比恩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我們第三師遮風擋雨,你們禁衛能在首都和盧森堡過的那麼舒服?
一來二去,兩位帶隊的軍官就嗆上了。最後,脾氣火爆異常的德雷福斯干脆袖子一挽: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禁衛”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一句話說完,德雷福斯轉身就匆匆佈置去了。對面那個少校卻愣了一會,嘴角泛上了一絲苦笑。
這世界上,哪有進攻本國最高元首府邸的禁衛啊!那還能叫禁衛嗎?恐怕過了今夜,“禁衛”,還有“第三”這個稱號,就要在整個赫爾維西亞臭名昭著了吧?
至此,加利埃尼將軍的計劃完全走樣。他“除非遭受攻擊,不準對大公府發射一槍一彈”的命令為什麼沒有傳到大公府圍困部隊計程車兵和指揮官手裡,就此成了一個謎。
無論少校怎麼想,德雷福斯的部下的素質果然比第三師的步兵高了不止一籌。還不到十分鐘,在街巷的房子中間架好的迫擊炮就朝著大公府開火了。在隱藏在房屋閣樓處的觀察員的修正下,從第二次齊射開始,迫擊炮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整齊的濺落在大公府的門樓周圍和庭院之中。
那邊的反應也不慢。雖然施瓦茨僱傭軍手頭唯一可用的重武器flak36無法透過建築,對兩條街以外的迫擊炮陣地進行反擊,但對彈著點進行修正的觀察哨卻在聯絡的軍號響起的一瞬間就被經驗豐富的僱傭軍鎖定,隨即就遭到步槍、機槍甚至88毫米炮彈的直射。曳光彈和高爆彈炸開的火光中,人體和磚石木材一起被高溫的火藥氣體拋起,最終化為紛飛的碎片。
然而已經得到了充分彈道資料的迫擊炮群也用不著觀察哨了。50毫米和80毫米的迫擊炮彈如同雨點般濺落在目標周圍,炸開的火團就像春天雨後的蘑菇一樣密集,偶爾還夾雜著120重迫擊炮的駭人轟鳴。四周均有厚厚的鋼筋混凝土保護的門樓碉堡內的機槍陣位還好,擺在空闊庭院裡透過大門向外射擊的flak36在第一時間,就連同三名炮手一起,在這猛然爆發出來的鐵與火中化成了碎片四面紛飛。
摧毀了守衛者唯一的重火力之後,迫擊炮手們立即換上了燃燒煙霧彈。白磷燃燒引起的濃密煙霧很快就遮蓋住了機槍手的視線,饒是機槍手迅速戴上了防毒面具,還是被辛辣的冷凝煙霧嗆的咳嗽流淚不止。
呯呯呯的機槍聲響起。認為步兵會趁機衝上來的僱傭軍們用勃朗寧m2機槍透過煙霧向吊橋方向射擊。迥異於赫爾維西亞制式的mg42的節奏分明的射擊聲中,長長的氣冷槍管不斷噴出淡藍色的火焰,打的木頭和石頭的碎片四處紛飛。
然而連線大公府所在小島與河岸的唯一通路,那麼明顯的死亡陷阱,第三突擊隊那些經驗豐富的官兵們可不會去踩。一聲哨響,隱藏在建築群河邊開闊地出口處的突擊隊步兵們一不喊殺,二不吹號,在手持p08和c96手槍的軍官帶領下,默不做聲貓腰疾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