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鋒。深藍色的赫爾維西亞陸軍大衣在夜暗和煙霧中幾乎無法看見,影影綽綽的大片黑影中,只有刺刀的寒芒在機槍掩護射擊的火光中偶爾閃現。他們很快一頭扎進涼的刺骨的河水裡,藉著魚叉槍打在橋墩上定錨的尼龍繩,奮力向對面劃去。
等向著橋面打完整整一條彈帶的僱傭兵發現從石質堤岸上躍上來的黑影,再想調轉槍口就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是弗朗索瓦當機立斷命令門樓碉堡處的僱傭軍都順著兩翼的建築撤向主建築,那麼他們要麼被幾乎追著他們屁股向前延伸的迫擊炮炸點撕成碎片,要麼在兩分鐘後被突擊工兵遞上來的兩個加量的爆破筒和碉堡一起送上天去。
突破了大門的突擊隊員們開始進入兩翼的建築。隆隆的爆炸聲中,他們開始用破牆戰術逐個房間進行清掃。然而他們很快就失望的發現,當槍聲停息之後,搜遍整間房子和花園,除了零星幾個自願留下來殿後,奮戰直到死亡的施瓦茨僱傭兵的屍體,他們連執事和女僕都沒抓到一個,更不用說弗朗索瓦-阿爾卡蒂亞大公本人了。
氣急敗壞的德雷福斯從第三師士兵那邊借來了軍犬。不過最後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公府酒窖牆壁上那個大大的不加掩飾的洞口。洞口不斷吐出一團團浸滿了塞納河水的土壤發出濃重的土腥味和寒冷的溼氣,彷彿吃人怪獸張開的大嘴一般,讓驍勇善戰的禁衛兵們面面相覷。
“地下水路,又是地下水路!”
煩躁的揮揮手將報告的軍官打發走。加利埃尼揉著眉心,目光從赫爾維西亞全圖轉移到首都地圖上,彷彿要用充滿憤恨的目光釘穿代表著街區和街道的線條,深入到那錯綜複雜的地下,指揮軍隊進去一舉把大公和梨旺、腓特烈掃出來一般。
如果這些人只是憑著地下水路流竄,最終還要回到地面上的話,那麼身為首都衛戍司令的他自然可以調集足夠的部隊,在足夠熟悉環境的情報員和警察帶領下,進行比掃除還要細緻的搜尋,最終就算他們躲在無人區也逃不過這樣的鐵壁合圍。
然而就算不是首都人,在首都任職多年的加利埃尼也知道,上下三到六層,範圍比地面上的城區還要大得多,四通八達的程度更是比地面的大街小巷要複雜無數倍的首都地下水路,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已經成了個遺世獨立的世界。一切不容於陽光下的黑暗都可以在那裡找到。
連安德魯的那些神出鬼沒的暗影刺客,在那裡也只不過是個小勢力。如果阿爾卡蒂亞家有什麼渠道聯通到那裡的話……
“你們就在那裡做一輩子老鼠吧!”
惡狠狠地詛咒了一句,出身參謀,一向喜歡把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到,再做出完美的處置和決定的加利埃尼,瞬間如同一個嗅到了危機迫近的賭徒一般,做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決斷。
他抓起了桌上紅色的電話機,衝著那邊的接線員吼道:
“給我接西北軍區,昂熱兵站。要霍普金斯上校聽電話!”
ps1:被書評區的磚拍的頭暈眼花。俺有罪。果然還沒有把角色養到夠肥的程度就殺,是一件不得人心的事情啊。之前拜倫特-道爾的處理就有點草率了。所以俺會努力的把西斯武士塑造的更深入人心一點。
其實想要便當掉aspein-virtanen這個人物,俺仔細考慮了一下的確是不太合適的。因為這傢伙成為西斯之前和之後的人生只交代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樣子,之後讓佐天淚子踏著老師的足跡追尋?雖然這樣寫也很有趣但太考驗筆力了。況且如果這傢伙不在,第三個故事或許沒啥,第四或者五個(還沒考慮好出場順序)卻要出現相當多的補不起來的漏洞呢……
ps2:為了賠罪,向童鞋們筒子們推薦納爾遜勳爵的《1851遠東風雲》。很不錯的清末穿小說,尤其細節處理相當謹慎。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