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棄兩人的友誼,去選擇一條並無任何益處的道路。
其實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懷澤掐掉菸頭,摸了摸也被打紅了的臉頰,目光停在昔日好友的身上,遲疑良久,仍是緩緩地開口:“居瀚,再見。”
說完,沒有再遲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四周再次恢復寂靜,眼前所有的光景都模糊成一片分辨不清的色澤,空氣中多了一絲火燎的煙味。
居瀚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眼睛裡所有的反應都已經消失了。
他知道,這些疙瘩不可能立刻散去。
也不可能立刻就說什麼從此兩不相欠相忘江湖。
但他突然想去外面,朝著陽光下走一走。
也許能遇見明亮燦爛的美景。
也許能看到曾經杳無音信的人與物。
也許……
也許……
……
時值初秋,天空像一望無盡的長河,綿延地向遠方漫開,一卷風悠哉地拂過,花圃裡的小秋菊,已不耐寂寞地悄然綻放,日式酒店的和室外,有藤條在風裡輕顫。
由於兩人各自工作上的安排,寧念兮晚了幾天才趕到日本。
顧懷澤一邊為了展現誠意,要留在這裡為fm公司解釋原委,表現專業操守;另一邊又不願這麼些天見不到念兮,所以,死皮賴臉纏著,要她一有空就飛來陪他。
寧念兮一眼就看到男人臉上輕微的傷痕,雖說褪的差不多了,還能看出眼角的一些傷。
她早就在這邊的藥妝店買了一些有利於消腫和癒合的藥,拆開了,親手給顧總擦拭:“你真的三歲不能再多了。”
還真就和居瀚對打了一頓。
當著面讓顧懷澤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念兮微微蹙眉:“……痛吧?”
“這點傷算什麼,你應該看一看居瀚被我打成什麼樣子……算了,他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總算稍微解了氣,要覺得不夠,我還能再搞點事。”
“不用了,他和你的恩怨才是起源,只要你和他算做了一次了斷,我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