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抽搐。
白雁雖然和白慕梅不太像,但也有幾許神似。看著她,就好像那個惡夢般的夜晚重現在眼前。
他懷揣著愛情的神聖,到達雲縣。白慕梅晚上有演出,他沒有驚動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上一次兩人在濱江幽會時,歡愛過後,他說要去雲縣看她,白慕梅說大門永遠為他開啟,給他的備用鑰匙就放在門口一盆纏頭藤下。
他真的在纏頭藤下找著了鑰匙,開門進去,參觀了下,然後就坐在陽臺上,開了瓶紅酒對著夜空獨飲。
他沒有開燈。
午夜時分,他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門響,他抬起頭,沒等他站起身,就看到一對男女像膠似的從外面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人狂熱地吻著,手急亂地撕拉著對方的衣服,女人嬌笑地顫慄,男人粗重地急喘。康林雲目瞪口呆,他們都沒進房間,就在他面前,就在客廳,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雲收雨散,他看到白慕梅長髮散亂在白皙的肩上,眼神迷離,像一條蜷縮、慵懶的蛇。這樣的表情,他不止一次在他的懷中見過,心口一股腥甜,他拼命咬住唇。
男人走後,他緩緩走向白慕梅。
白慕梅一愣,倒不驚慌,笑嘻嘻地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閉了閉眼,說他會把今晚看到的事忘掉,因為她單身女子,難免有生理需要。但是在他們婚後,她要嚴守婦德。這時候,愛情的火苗還在康雲林的心中沒有熄滅。
“婚後?”白慕梅很驚訝。
“對,我現在退居二線了,沒什麼可擔心的。我要和你結婚。”
白慕梅繫緊睡袍的帶子,笑得花枝亂顫,她摸了摸康雲林泛出老人斑的臉,“雲林,你怎麼越老越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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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驚地看著她。
“我又不是聖母,又不是社會福利院,愛收留孤老頭子。你有老婆,有兒子,憑什麼我來給你養老?”
“你不愛我了?”
“愛是上層建築,必須要有良好的物質基礎。現在,你拿什麼來愛我呢?如果你有健壯的身體,我可以專注於你帶給我的身體愉悅;如果你有權利,我能享受做官太太的虛榮。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我為什麼要愛你?”白慕梅臉色一冷,背過身去。
康雲林氣得發抖,“二十四年前,你不是這樣說的。”
“如果你還是二十四年前的康林雲,那麼我會愛你。你是嗎?”白慕梅轉過臉,嫌惡地看了看他,“我認識一家賓館的老闆,我給你打電話,幫你訂個房間,你早點走吧!”她從他身邊經過,把他喝過的紅酒和酒杯扔進了垃圾桶中,擰著眉去開了窗,嘟噥了一句,“臭死了。”
康雲林心裡面某個神聖的東西轟然倒塌,那口腥甜到底沒壓住,哇地一聲噴了出來。
他一個多月,如同沒有行動能力的孩子,恍恍惚惚地過著,始終不願去面對這一切。他知道一旦面對,他將會看到自己是多麼的可憐、可憎。他自以為深愛的女人其實是一個薄情無恥的女子,而坐在輪椅上每天早晨準時來到他床邊,問:老康,昨晚睡得好嗎?那個女子,才是真正關心他的人。
他有什麼臉來面對李心霞那雙眼睛?
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
他羞愧得躲在被子中痛哭流淚,不吃不喝,巴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直到接到康劍出事的電話,他這才振作了起來。夫妻倆緊握著手,坐下來,商量解決的辦法。現在一切都不要多去想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先是給北京的舅舅們打電話,然後康雲林把以前人脈發揮出來,到處打聽,到處託關係。
這個時候,康雲林算是體會到人走茶涼的道理。那些老關係要麼不接電話,要麼支支吾吾說沒辦法,幫不了忙,有一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