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辛苦各位了。”潘禮貌地說道,然後從來時的側門裡出去。
當他出來後,側門立即被關上。
聽著門關上的輕微聲響,潘抬頭看向高處升至頭頂的半彎的月亮。
等到脖子微微發酸,他才又扭頭回望了一眼剛剛出來的那扇宅門。
朦朧的月光灑在那道門上面,它身後的大宅失去了來時的熱鬧,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死寂。
潘發出一聲很輕的冷哼,調轉腳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在甩掉身後的幾個小尾巴後,潘才在夜色的遮掩下來一處破敗的民宅前。
這座宅子位於城鎮的邊緣,是很多來層巖巨淵討生活的人的第一個落腳點。
但是潘與他們不同,他不是來討生活才來到這裡。
他是有別的目的。
潘回想著他的計劃,面無表情地推開門。
進到屋子裡後,他沒有點燈,而是靠著月亮灑下,透過藏在模板後面的院牆裂縫鑽進隔壁的院子。
那座房子早就廢棄,沒有人居住。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潘大步來到瀕臨坍塌的房子裡。
在屋子裡的角落有一堆蒙塵的破碎罐子。
潘的目標正是那些罐子,他走過去,小心蹲下身在罐子裡摸索了一會,從裡面取出一沓信紙。
低下頭望著佈滿灰塵的紙張,裡面都是成老闆和某個大人物交流往來的證據。
它們都是潘幾天前從玉月樓裡偷取出來。
託成老闆和管家身邊聚集的各種二流貨色的福,他很快就從各種或真或假的訊息裡推測出來往機密檔案大致存放的位置。
並且如潘所猜測的那樣,成老闆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他沒有將來往書信全部銷燬,悄悄保留下來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誰知最後正是這部分留存下來的書信給他判了死刑。
潘露出一個帶著諷刺意味的笑,他不會重蹈成老闆的覆轍,他會好好運作這些書信,好讓它為自己鋪路。
而且在管家和成老闆徹底閉嘴後,已沒人再知道他為了走到今天做過什麼。
不過潘想了想,覺得就算是有人知道也沒什麼大事,沒有一個人是他所殺,他的財富來源也在他的鋪墊中有跡可循。
即便真的查出來他和老爺的關係,那也只能得出,他是個被利用,聽命於管家的邊緣角色。
潘編排著自己的身份,不禁想起被那名用來傳信給盜寶團,讓他們來搶劫驛站和走私商隊的酒鬼。
前幾天,那個傢伙在又一次喝醉後,被人推進河裡淹死了。
後來推他的人,沒有接到魔物變多的訊息,走私貨物的時候連貨帶人進了魔物堆裡,最後死無全屍。
潘清點著所有參與管家扳倒成老爺計劃的參與者,點到最後,發現包括管家和老爺都死了,只剩下他還活著。
而他本來也該死的,那些盜寶團今天出現在那條路上絕非偶然。
要是沒有那隻冰鴉出現,他大機率撐不到成老爺發覺書信被偷,在絕望之中將管家解決掉。
潘一想到冰鴉,笑容裡的譏諷全部消失。
這時他又掃了眼那些信,那彷彿不是信紙,而是一把鑰匙,能為他開啟那扇黃金鑄造的門,走向門後的至高之位。
他要成為璃月的七星之一。
他要成為一個國度,甚至整個提瓦特最有權勢和最為富裕的存在。
到那時他就有機會將整個世界變為金錢鑄就的籠子,來留住那隻帶給他幸運的白鴉。
潘閉上眼,那一幕似乎已在他的眼前了。
這讓他心動不已。
雖然潘仍然分不清自己的心動究竟是因能明確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