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之前是達成了某個約定,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至今仍然在遵守那個約定,沒有再出現在東流面前,所以,你才能矇蔽他這麼久。但是,現在情況出了點變化,準確地說,是很大的變化,您也知道,其實我這個人還有個特點,就是會變通。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能幫助我的話,很可能我就不能維持那個約定了。那樣的話,我很可能會繞過您,直接去找東流,或者告訴他真相,或者施展一點我剛才被你熱烈誇獎的公狐狸精的魅力,呵呵。”
鍾可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終於還是按捺住了,忿忿地說:“你害得他還不夠?當初他失憶,還不都是因為你?”
秦月明的臉色很平靜,話語卻也挾風帶雷般犀利:“都是因為我?我怎麼覺得倒是您的原因還多些呢?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再清算也沒有意義。我專門來這一趟,還真是有特別要緊的事情。”
鍾可盈抱起手肘,滿眼的譏諷,說:“哦,是嗎?這一次又是你家的誰生了重病了嗎?需要多少錢呢?”
這句話徹底捅了秦月明的痛處:當初接了她的三十萬,實在是因為爸爸的尿毒症嚴重到了不動手術就會死的地步,而家裡一時又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到了要賣房子的地步。本來秦月明只想著分手就算了,沒想過要他們魏家的錢的,可是這女人生怕他反悔,花言巧語地硬塞,秦月明也就接下了,想著等以後緩過勁兒來再還給她的,只是沒想到,後來……
那時候的魏東流洪水洩堤一般的憤怒和絕望,叫秦月明至今想起,心裡還是難受得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好吧,老女人,你往我的傷口上撒鹽,我也要在你的心口上砍刀。
在社會這樣的大染缸裡摸爬滾打了六年,嚐盡世間冷暖的秦月明剋制著自己一點軟弱的情緒都不流露,反而故做一副異常誠摯的表情,說:“鍾女士,您只說對了一半,其實,生病的這個人不僅是我家的親戚,和您,和東流,也有著重要的關係。準確地說,他是東流的兒子,您的孫子。”
鍾可盈先是瞠大眼睛,隨後嗤笑了一聲,說:“開什麼玩笑!若你是個女的,現在說這句話,我還能將信將疑,你一個男人,跑來跟我說這個,你還不如說公雞下蛋了更加直白易懂!”
秦月明篤定地說:“不管你怎麼推斷,反正大體的情況我給您說清楚了,現在就看您怎麼決斷,肯不肯配合我。”
鍾可盈冷笑著說:“你想怎麼樣?隨便弄個孩子來晃點我們,然後敲詐一大筆錢去?”
秦月明將昊昊的照片拿出來,給鍾可盈看,所:“您自己看吧。”
鍾可盈只看了一眼就驚疑得挪不開眼睛,照片上的小孩大約五六歲,眉目舒展,和魏東流小時候的某一張照片十分相似。
秦月明在一旁解說:“如果您不相信自己的直覺的話,可以做dna檢測,看他到底是不是東流的親生子。”
鍾可盈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又尖又高,像磨得雪亮的刀子一般,“你哪裡弄來的東流的孩子?連東流自己都不知道!你打算敲詐我們多少錢?說吧,直接報個數。”
秦月明搖搖頭,說:“不,我不要錢。我只是想請您幫助我一下,照片上的這個孩子,現在是我領養了他,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再生障礙性貧血,醫生說,要設法找到匹配的骨髓予以移植才能救他的命。他是b型rh陰性血,很少見的一種血型,卻正好和您的血型一樣。說不定,東流也是這種血型,據我所知,他是b型,只是不知道是陽性還是陰性。既然您是陰性,那麼,東流也是陰性的可能性非常大。”
鍾可盈蹙眉,眉間是深刻的懷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跟你說,來路不明的孩子我們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