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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林家門口吊死個穿孝的活人,早已傳道街頭巷尾各家皆知。蕭太醫便猜到緣故,認真看診。

看完一回,母女倆果然皆有些驚。又有母女兩個都跌倒過,不免淤青,安神藥物之外還開了寫化瘀活血之物。

玉娘見他清涼的天氣裡走了一身的汗,便叫人拿了個上封,包了四錢銀子,對蕭太醫道:“多有勞煩!”

蕭太醫作揖道:“生受。”

林貞與蕭太醫也算熟人了,忙完正事,笑問:“好久不見蕭爺爺,家裡人可好?”

粉團一般的小女娃兒,哪個不愛?便是被連累的頗悽慘,也被她一聲爺爺叫化了心。摸著鬍子笑道:“你不揉搓我,便都好了。”

林貞臉一紅,道:“改日叫爹爹送個匾給爺爺。”

蕭太醫揮手道:“很不用,橫豎我在廣寧安家了。日後都是街坊,還有勞貴府照應哩。”

林貞認真的說:“要送的。”

蕭太醫也不執意推辭,幾人又說笑幾句,方告辭出門。

林俊在外頭,聞得妻女無事,且顧不上收拾柳初夏。先叫人一卷破席裹了那屍體,栓在馬後,吩咐家下人道:“你且拖著淫|婦的屍首去問她爹!既不願做小,又不願還我家聘禮,吊死在我家門口意欲為何?”

正忙亂,周慶澤一路奔來。見面作揖道:“見過哥哥,都是兄弟的不是,叫王八衝撞了貴宅。嫂子和姐兒還好?”

林俊有些不滿:“太醫都回了,一大早請你,怎麼說不在家?”

周慶澤指天賭事的道:“真個不在,往城外廟裡頭跪經去了,才回來,聽到哥家有事,忙走過來。”

林俊奇道:“你跪經?”

周慶澤苦著臉道:“我媽立逼著去!”又道,“既是我做不好事兒,此事還須我去跑一趟!”

林俊見他上道,便對小廝道:“你們跟著周大爹去吧!我好賴也是個官,竟叫人生生欺道頭上!且叫書童寫封狀子報與陳指揮使知道!你們也不妨告訴於家人,老爺我要告他們一個‘拐帶逃奴、憑屍訛詐’!”

☆、第29章 判案

林俊長到三十多歲;除卻爹爹剛死,年幼無知時被人欺負之外;再沒人敢如此消遣他!說來此事他真個冤枉,不就是買個小老婆麼?礙著誰了?又不曾使甚巧取豪奪的手段;正經請了媒人、抬了銀子、得了於家按手印的回執來的!哪知於家竟跑了;叫他在廣寧衛丟個大丑。皆因諸事繁忙,顧不上!誰料才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於大姐倒好!一身重孝吊死在他家大門口,引來無數的人瞧熱鬧!還把妻女都驚著了!林俊不報復,那也不是廣寧地痞之霸了!

早有丹陽機靈的寫了狀子;趁機遞到林俊手中。林俊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他便回了個無限風情;倒叫林俊的心情好了一絲。閒言少敘,林俊一面拿著狀子,一面袖了個禮單,帶著人打馬找陳指揮使去。

指揮使乃正二品,堂堂正正的高官,便是在京城也不是哪個想得罪便得罪的。與林家乾親楊都督乃姻親,□□杆子一拐,大家也算親戚。朝廷有制,凡是軍事重鎮,皆以“衛”稱呼,長官也非縣令郡守之職,而是武官指揮使統籌。連帶民生、審案,都與文官不相干。也算是一大奇景。

林俊與陳指揮使也算熟悉,投了拜帖,不多時已對坐喝茶。林俊開門見山的道:“不瞞指揮使,下官年逾三十,膝下唯一子一女。前日犬子落水,內子欲尋好生養之婦,乃為子嗣計。媒婆與下官說了於家大姐兒,下官看著滿意,便給了二十兩聘禮。他家許了擇日完婚,下官還當是個爽快人家。不想於家有所隱瞞,那大姐兒早與他人勾搭上,不願嫁我,攛掇一家跑了。至後歸來,下官不過尋他家退回聘禮,不曾想……”說著一邊嘆一邊搖頭道,“何苦來,不願便不願,分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