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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瑟警局的警官。”

“道根·歐洛夫。”他伸出手,寬臉上帶著憂慮。“我們就知道你會來。這實在是……老實說,史畢特太太的尖叫聲實在很難忍受。可憐的女人,其實只要不讓她激動,她還算不錯。我很難形容當她發現瑪蒂爾達時的樣子。她鬼叫似的從屋子裡衝出來,那倒黴的丈夫只能在一旁安慰她。我知道一定發生了可怕的事,所以打電話報警,也叫了救護車。還好他們很快便趕來,還帶了個女人同行。她很有兩把刷子,三兩下便讓史畢特太太不再那麼激動。唉,實在……”他又說了一遍:“我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不習慣這種事情發生。”

“沒人能習慣這種事情,”庫珀說;“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難過地搓搓手。“只知道瑪蒂爾達死了。我要史畢特夫婦留在這裡,直到警車抵達——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好,真的,他們崩潰的模樣也嚇到了我。當時,在沒確定一切安全以前,我不讓我太太下樓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後來,有個警察告訴我,在家裡等著,會有人來問話。對了,你趕快進來吧,薇蘭已經在客廳裡,遇到這種事情她不是很好受。也難怪她會這樣,老實說,我自己也有點慌。”他讓到一旁,請庫珀進去。“右邊第一扇門。”他說完,尾隨警官走進舒適而擠滿傢俱的客廳,客廳一角放著一臺聲量調得很低的電視機。他彎下腰來,對平躺在沙發上沮喪的妻子說:“有個警官來找我們。”接著,一手溫柔地將她扶起坐直,另一手把她的雙腳放到地板上。他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示意庫珀坐到一張扶手椅上。“珍妮一直尖叫著‘血、血’!”他傷感地說;“血和紅色的水,她就只說了這些。”

薇蘭正在發抖。“還有耶穌,”她低聲說;“我聽到,她說瑪蒂爾達‘像耶穌’,”她的手掩著慘無血色的嘴唇。“像耶穌一樣,死在血紅的水裡,”她的眼眶含著淚水;“發生了什麼事?她真的死了嗎?”

“是的,歐洛夫太太。法醫認為,她大約是在星期六晚上9點鐘到午夜12點之間去世的。”他的眼光在兩人臉上移動;“那段時間,你們兩位在家嗎?”

“我們一整晚都在。”道根說。顯然;“保持不發問的風度”與“滿足強烈好奇心”讓他陷於兩難。“你還是沒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終於忍不住;“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很糟糕,我們會一直往各種可怕的方向去想。”

“她該不是真的‘受難’吧?”薇蘭顫聲問道;“我猜想,她應該是自殺,要不然珍妮為什麼說她看起來像耶穌?”

“我倒覺得,是有人想要毀掉證據,”道根說;“所以血水才會到處都是。不是常有老人被謀財害命嗎,這些歹徒甚至在下手之前,還會做出可怕的事情。”

“噢,希望她沒有被強暴,”薇蘭說;“如果她真的如此,我會受不了。”

庫珀為這對老夫婦感到難過。和別的同輩一樣,他們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晚年,因為媒體老是告訴他們,隨時都會面臨危險。他比誰都清楚,統計數字已經證實,年齡介於15至25歲的年輕男子,才是最容易因暴力行為而喪命的一群人。他毫不懷疑這個數字,因為他曾經從酒吧門外的排水溝裡拖出太多醉鬼,發現太多遭利器刺殺和亂棍打死的屍體。

“她死在浴室裡,”他不帶任何情緒地說;“手腕被割斷,目前為止法醫傾向以自殺論定;我們只是想確定,是否她真的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耶穌不是死在浴室裡的啊……”薇蘭不解地問。

“她戴著一個毒舌鉤,上頭還灑滿了花。我想,或許史畢特太太以為那是主教的頭冠吧。”若非如此,實在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他心想。

“我實在受不了那玩意,瑪蒂爾達還把它當寶。”庫珀發現,薇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