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怎麼樣?”
洛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而且頭暈得厲害,兩眼望出去都是金星亂迸,但他這樣說,自己又不能不介面:“我哪裡做錯了?難道我不能問一聲麼?還是你存心不讓我知道?就算我們夫妻沒什麼情分,到底我們是同盟,難道連盟友的情分也沒有了?”
容海正神色古怪得很,望了她好一陣功夫,才說:“恐怕我們中間首先背叛同盟的不是我吧。”
她耳中嗡嗡一片亂響,勉力欠起身來:“容海正,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有沒有良心?”
不知是哪句話激怒了他,他一下子甩掉了手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只管將兩隻眼睛冷冷地望著她,洛美覺得他的目光像冰柱一樣,幾乎連她的心都凍冷了。他才說:“良心?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良心。只是官洛美,你大言不慚,那你自己有沒有良心?你捫心自問,從我們結婚到現在,我花了多少心思讓你高興?你愛怎樣就怎樣,你再胡鬧我也一笑置之;上班也好,不上班也好,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我把你捧在手心裡,你卻把我踩在腳底下;你冠我的姓氏,用我的錢,受我的保護,你卻給我戴綠帽子,是你讓我忍無可忍!”
洛美聽他一字一字地說來,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往她心上戳。她驀地抬起頭:“你話說清楚,我怎麼給你戴綠帽子?”
他冷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昨天晚上你在哪兒?“
她怔住了。
他冷冷地說:“喜帖是送到我名下,我叫小仙給你的,你看了之後往哪兒去了?”
她慢慢悟過來:“你跟蹤我。”
他冷笑:“我不屑!我只是想看看你接到喜貼的反應,結果你魂不守舍的開了車走了;我回家等你到晚上十二點,你才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回來。我忍了;今天你又想打探他的訊息,我偏不告訴你,你又掉了魂似的回家賭氣。別人眼裡大概以為我怎麼得罪了你,熟不知你滿腦子別的男人。”
她萬萬想不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生生捱了一悶棍一樣,好半晌才說:“當初結婚的時候你都知道,我不愛你,你也沒有要求過我要愛你。”
他說:“不要拿這樣的話來堵我。”俯身抓住她的衣襟,“我只是希望大家面子上都下得來。”他的目光直直地望進她眼中,看清她的恐懼,“官洛美!好好地敷衍我,不要連敷衍我都不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至於你的愛人,我知道你維護他,大概維護得連血海深仇都忘了,可惜我不會忘記我的仇恨,我絕對會把他碎屍萬段,然後裝在禮盒裡送到你面前來·”
洛美失色尖叫,他已用力摔開她,摔門而去!
容海正這一去,就是幾天不見,洛美病了幾天,四姐要請大夫,她也不讓。最後到底還是自己慢慢好了起來,只不過每天早上起來還是頭暈,飯量也減了。
容海正終於打了電話來了,他人已在美國了。聽到說洛美病了,就叫四姐讓洛美接電話。
洛美無精打彩的,“喂”了一聲,容海正聽她懨懨的,想必是真的病得很嚴重,口氣不由得緩了下來:“我下個禮拜就回來。”
洛美“嗯”了一聲。
容海正問:“有沒有發燒?”
“沒有。”
“那就好,去看看醫生吧,不要自己亂吃藥。”
“我沒事。”
“那好,你多休息。”
洛美連“再見”也沒有說,就將電話還給四姐了。四姐問:“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洛美不想說,就問:“我想吃碗甜食,廚房裡有什麼?”
四姐忙說:“有豆批,芋泥,還有青梅羹。”
洛美說:“那就青梅羹吧。”
四姐倒是怔了一下,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