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屋外的整個世界都只剩了風浪。
她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像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樣,真好。”
他的眼波是溫柔的,聲音也是:“等到俗事了卻,我們來這裡藏起來過一輩子,好嗎?”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也許他只是隨口這樣一說,洛美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她順從地、認真地說:“好。”
這裡的一切都單純得如同童話,在蔚藍海畔,只有無憂無慮的生活。但當洛美看到馬廄裡那兩匹純血馬時,還是忍不住問:“容海正,你到底有多少錢?”
他有意想了一想,才說:“這個問題要問我的律師和理財顧問。”
這樣的日子實在太逍遙,騎著馬徜徉在私家海灘上,巨大的落日將淡淡的斜暉灑在他們身上,一層層的海浪捲上來,沒過馬蹄,踏破千堆雪。她喜歡疾馳在浪花邊的沙灘上,海灘上的沙礫被踏得四處飛濺,而她朗聲大笑,將笑聲都撒在風裡。
她被曬黑了,可是也健康了,抱她上馬的時候,容海正說:“容太太,你終於有點分量了。”
她回眸:“你嫌我胖嗎?”
“不。”他低下頭,只是親吻她,“你現在的樣子最美。”
他現在常常親吻她,在黃昏的海灘、在星光的夜幕下;而她呢,不可否認,喜歡這種親暱。
這天天氣很好,鮮紅的太陽迫不及待地從山凹處跳了出來,容海正於是到屋後的海邊礁石上去釣魚了,臨走前還誇下海口:“等著吃新鮮肥美的活魚吧。”
她繫上了圍裙,準備烤一些小點心給他送去,一邊揉著面,一邊聽著無線電廣播。她在美國跟著安娜學了幾招好手藝,精緻的小蛋糕坯自她手下誕生,廣播中傳出一條條新聞。
她其實也不太注意外界的一切,她安逸得太久,被保護得太周到,根本就忘卻了外頭的驚濤駭浪,那幾乎是另一個世界了。
第五個小蛋糕坯成形,她伸手拿起第六塊麵糰,就在這時,廣播中的一句話不經意地溜入耳中:“繼昨天的狂跌以來,今天開盤後,道瓊斯指數繼續瘋狂下挫……”
股市怎麼了,美國經濟滯退嗎?
她將蛋糕放進烤箱,隱隱地擔心起來,容海正天天陪著他,不知道他的公司會怎麼樣……
她遲疑地想著,倒了咖啡豆進研磨機,過了不一會兒,咖啡與蛋糕的濃香就飄揚在了空氣中。廚房的後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了,一股清涼的風隨著門的開啟撲了進來。
“好香!”容海正放下釣竿和魚桶,深深地吸了口氣,笑著說,“海里的魚都不給我面子,我就先回來吃點心了。”
洛美將新鮮出爐的第一批蛋糕放入盤中,遞給他叉子,看他大口大口地吃蛋糕,臉上不由含了一絲微微的笑意,恬靜幸福,似乎都在一剎那降臨。
收音機中仍在繼續播報新聞:“著名的BSP公司已對大盤作出了預測……”
洛美又替他往碟中添入一塊蛋糕,問:“你需要回紐約嗎?”
“回紐約?”他不慌不忙地反問,“回去做什麼?”
她說:“股市情況不好啊。”
他叉起最後一口蛋糕:“我又不是股神,沒工夫拯救萬民於水火,我現在只想吃我親愛的老婆烤的蛋糕。”
洛美笑得靜靜的。
老婆,親愛的老婆……明明這麼肉麻的稱呼,偏偏還怪窩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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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讓卡普費拉過了聖誕節;他們終於離開了那片海岸;離開了仙境一樣的別墅,因為新年就要到了,董事會要召開年度會議,容海正不可以再缺席,他們不得不回到俗世裡去。
處理完紐約的公事後他們就登上飛機回國。
還是孫柏昭到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