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卓遠瞻優哉遊哉的朝著這邊走來,並很是興奮的拍了拍手掌:“向宮主,梅公子……你們倆可算是回來了,逐月姑娘都有些等不及想要吃烤兔肉了呢!”
趁此機會,歸離拎著麻袋便朝著廚房跑去,似是害怕向陽會橫加阻攔一般跑的飛快,哪怕險些崴腳都不敢回頭。
目睹全部過程的江靈雀招呼向陽來到了自己房間,似笑非笑的說道:“天明初來我這小藥蘆時總是三句話不離你的名字,眼角眉梢盡是溫柔,怕是距離提親之請已經不遠了。”
向陽卻在一陣悲涼中垂下了頭:“師父千萬莫要再以此取笑小徒了,他剛剛親口承認說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江靈雀抿嘴笑道:“他這麼一說你便輕而易舉的相信了?我當初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訴遠瞻我不喜歡他。”
“可是我與師父的狀況根本就不同,我和天明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說完這話,向陽忍不住掩面嘆息起來。
江靈雀很是嚴肅的說道:“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只需要一瞬間就足夠了。”
當初,她與卓碩又何嘗不是一見鍾情?短短的一瞬間便萌生出相守一世的諾言。可惜他們相遇的太遲了,遲到卓碩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
即便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他的妻子,江靈雀還是不忍讓那個女人傷心難過,不忍讓小小年紀的卓遠瞻丟掉父愛。
後面的故事變的很簡單,江靈雀秉著愛屋及烏的本質將卓碩之子救出,只是在彼此之間的關係上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由養母養子昇華成情侶,索性江靈雀只比卓碩大了六歲,在此之前二人也從未以那樣尷尬的身份互相稱呼過。
對於深居簡出的江靈雀來說,她所認為的愛情裡從一而終並不是一生只有一段感情,而是在經營那段感情的時候對那個人一心一意。
回憶的漣漪一點點消散後,江靈雀再次將目光對準向陽移去:“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嫁給天明?”
“這……”向陽一臉錯愕的盯著她,畢竟近日之前她從未想過與誰談婚論嫁,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突兀。
見她神態間多了一抹拘謹之色,江靈雀為了緩解她的情緒便將話題引到了別處:“你為何會如此在乎一個相識尚不足一天的人?理由呢?”
“雖然我在雪神宮一直都生活的很幸福,可天明還是給我一種春天般溫暖的感覺。我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說罷此話,向陽的雙頰竟泛起了陣陣紅暈,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美好。
另一邊,梅天明也在闡述同樣的話:“這是我第一次被人誠心以待,所以我忍不住想要多陪陪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
卓遠瞻一邊翻動著烤架上的野兔,一邊為他加油鼓氣:“喜歡就去爭取呀!你總是這麼含蓄怎麼能得到幸福呢?”
梅天明只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爭取,而是她值得有更好的人陪她走完漫漫人生路。”
卓遠瞻用半是安慰半是激勵的口吻說道:“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是沒有任何界限的,你完全不必庸人自擾。如果你只是因為身體原因而自卑的話,那我可就真的瞧不起你了。”
梅天明臉上的憂愁卻更甚方才,他與向陽之間豈止隔著一條手臂這麼簡單,還有無極殿中那位帝尊。
沒有他的首肯,自己怎麼敢娶雪神宮的宮主。
婁勝豪平生最恨背叛,即便是帶著向陽逃離中原,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若非如此,孫書言又何至於寧死也不願帶著四月逃跑呢?
動輒就說什麼隱姓埋名過完無拘無束的一生,你真以為名那麼好隱?姓那麼好埋?
這種攜帶著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