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人,權景肆順便撿了剛剛他們扔下的繩索,甩上去,輕鬆爬到了二樓。
運氣不錯,找了兩間屋後,他找到了雲嫿的房間。
推開窗戶,輕手輕腳地朝那張大床走近。
周圍靜得讓他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越來越快。
刻骨的思念,到了此刻,所有的情緒都激湧到了極致。
三個月的時間對他而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借著外頭的月光,他看到女人模糊的輪廓,和他記憶裡沒什麼區別。
只是,她瘦削了許多,下巴都尖了。
她從前柔順飄逸的長髮剪短了,現在只到肩膀,整個人看上去小小的一團。
權景肆曲著手指碰了碰她的臉,軟軟的,涼涼的。
他俯身想親她一下,臉剛湊近,忽然哪裡傳來一聲「咿呀」,嚇得他直接僵住了身子。
一隻小小的奶白的手握成拳頭從被子裡伸出來,碰到了他的嘴唇。
接著,又一隻蓮藕般的胳膊伸出來,像是要從被子裡鑽出來,小手小腳都在用力。
權景肆撥開被子,和裡頭粉嫩的小人視線對上。
權景肆挑眉,唇角勾起。
他眼睛大得跟葡萄似的,圓溜溜地盯著他打轉:「呀啊呀……」
小粉糰子好像很激動,兩隻小腿有力地踢著被子,嘴裡還叫個不停。
權景肆怕他把雲嫿吵醒,直接將小人抱了起來,把他嘴巴捂上,「噓,別吵。」
小傢伙好像聽懂了似的,安靜了下來,但小舌頭舔著權景肆的手心。
權景肆揪著眉頭把手放下來了。
「餓了?」
他抱著小傢伙離開房間。
現在是深夜,大家都睡了。
只是,權景肆想起剛剛那兩個襲擊的黑衣人,還是不由得嘆息一句:「長這麼大還沒被偷走,你運氣不錯。」
找了一會兒,他找到了嬰兒房,給他泡了半瓶奶,塞他嘴裡。
小傢伙很快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權景肆借著嬰兒房的小燈,打量那個粉嘟嘟的奶娃娃,眼角的笑意濃稠:「臭小子挺會長的。」
完全就是他嬰兒時期的翻版。
小景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大眼睛提溜提溜轉了轉,一直盯著他看。
「你還挺乖的。」
權景肆看著懷裡的奶娃娃,唇角的笑壓不下去。
小景兒眨了眨眼睛。
這話要是讓照顧他的女僕聽到了,怕是要狠狠吐槽了。
照顧他的保姆都說,就沒見過他這麼難帶的小娃娃,太難伺候了。
他不會說話,覺得他們沒伺候好,唯一的方式就是哭鬧了。
吃飽了,小景兒眼睛迷糊要睡了。
權景肆把他放回去。
他低頭,親了親熟睡的女人,嗓音婉轉沉啞:「嫿嫿,我回來了。」
……
權景肆甦醒之後沒多久,就和權九思聯絡上了。
權九思一直幫他盯著雲嫿,所以雲嫿很多的私密治療記錄,他都掌握得很一清二楚。
「四哥。」
權九思說:「之前雲家的人給她看過你的照片,結果刺激得她直接早產了。但是醒來,她又忘了。」
權景肆擰著眉頭不解,「你是說,她看了我的照片,還是沒想起來我?」
「是。」
「這怎麼可能……」
「現在有兩個問題。四哥,如果你直接出現在四嫂面前,四嫂不一定會想起你。如果她沒有想起你,雲家的人恐怕不會願意你帶走四嫂……」
畢竟在雲家人眼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