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客廳,秦御急匆匆趕到,看到雲嫿下來了,忙上前問:「我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你沒事吧?」
雲嫿擺了擺頭,「爸爸懷疑是權家人動的手腳,已經在和那邊溝通了。」
秦御聞言,急躁開口:「權家的人真是可恨,把你害成這樣還不夠,居然還要動小景的主意。」
樓上,躲在角落聽動靜的權景肆面色一沉。
這麼說來,雲嫿知道小景是權家的血脈?
雲嫿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眼眸垂下,「小景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能帶走他。」
「自然。」
秦御在雲嫿身旁坐下,目光柔柔地望著她。
那樣的眼神落在權景肆眼底,相當得刺眼。
「肖先生?」
身後傳來聲音,權景肆轉臉看去,是一個路過的女僕。
女僕似乎很疑惑他躲在這兒,因此茫然地看著他。
「樓下那個男人是誰?」
權景肆壓著聲音問。
女僕往樓下看了眼,輕笑了聲,「哦,那是秦少,小姐的追求者。」
「追求者?看上去和你們家小姐關係挺好的。」
「當然了。秦少一直陪在小姐身邊,對小姐很痴心呢。」
「他一個大男人,就沒什麼事業?」
權景肆話裡話外的,透著隱隱的諷刺。
跑來異國他鄉,就為了追一個女人?
「有啊,可是秦少很喜歡小姐,所以寧願坐飛機兩頭跑。」
女僕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笑意藏不住,不過這樣的笑在權景肆看來十分刺眼。
女僕正要走,權景肆抿著唇忽然想到什麼,又攔住她,「小景的爸爸是誰?」
他想知道,眼下雲嫿對他的存在到底有沒有印象。
女僕眼睛放大,有些意外,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肖先生,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問了。」
「為什麼?」
他皺眉不明。
「因為小少爺的爸爸,在這個家是一個禁詞。」
「……為什麼?」
女僕狐疑地看他,之前瞧著覺得他挺冷淡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話這麼多,還這麼好奇小姐的事情?
都說了不許問,還一直問個不停。
無奈之下,女僕還是好心跟他說了,「小姐現在變成這樣,都是那個男人害的,而且,小姐還在坐月子的時候,那男人就派人來要孩子了,把小姐氣得不行。沒想到之前孩子沒要到,現在居然暗搶了,簡直是流氓行徑!」
權景肆:……
小女僕話匣子一開啟,吐槽就停不下來了,「小姐懷胎那麼辛苦,他從沒出現幫忙不說,憑什麼孩子生下來就得給他?就算是到法庭上,他也沒理由要回孩子……」
「等等。」
權景肆越聽越不對勁,打斷她,「所以那個男人是誰?」
「權家四少。」
說完,女僕就翻了個白眼,「權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權景肆臉色十分難繃。
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權景梧那臭小子做的?
跟雲嫿搶孩子?
還頂著他的名義?
權景肆深吸一口氣,臉色陰鬱得十分駭人,轉身走了。
回了房間,權景肆給權九思打了電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景梧之前頂著我的名義跟雲嫿要過孩子?」
權九思隔著電話聽筒,也感受到了權景肆要爆炸的怒意,「是……四哥,現在五哥在帝都,一直是以你的名義行事的。這是父親的意思……」
「包括搶孩子?」
「搶孩子應該不是,不過四哥,他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