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好奇這個問題,難道你已經對我動心了?」
男人歪著頭看她。
雲嫿神情頓時收斂,掀開被子躺下,背對著他不再看他:「別自戀了,我不會喜歡你的。」
「為什麼不會?」
「不會就是不會。」
一個來歷神秘、她一無所知的男人,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還想她喜歡他跟他走?
做夢!
權景肆看著床上隆起的一團,微微一笑,「要睡了嗎?大小姐稍等,我現在就去洗漱。」
雲嫿原本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
這男人……真的有夠放肆。
她就不信,她還真就離開他不能睡覺了。
雲嫿氣鼓鼓地閉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時間飛速流動,連雲嫿都沒意識到過了多久,反正她沒睡著就是了。
直到男人推門進來,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以及沐浴後次第的水汽和清香襲來。
雲嫿眼眸微動,翻了個身,果然那男人已經立在床邊了。
「就給我留這麼點空間麼?」
雲嫿看向一側,這才發現自己輾轉睡到了床邊。
而這段時間,床邊都是他躺的地方。
「你不許上我的床了。」
雲嫿坐起來,一本正經警告。
他挑起半邊眉毛:「為什麼?」
「因為你對我居心不良,萬一你趁著我睡覺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他的目的居然是得到她。
雲嫿怎麼還會讓這樣的人睡在她邊上。
這樣就像是在狼嘴邊放塊羊肉,哪隻狼能忍得住不去咬一口?
他好笑地漾起唇角,「我不會。」
「我不信。」
「那你不用我哄你睡了?」
雲嫿被他這個字眼刺得額角突突,「什麼叫哄我睡?」
「沒有我你睡不著,我在你旁邊你就能睡,不就是……哄你睡?」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雲嫿更惱怒了。
「滾去沙發,不許上我的床!」
說完,雲嫿掐滅床頭的燈,往床上一趟。
黑暗中,權景肆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老實照做。
只不過一個小時後,床上的女人還是輾轉難眠。
權景肆保持著清醒,因為他在等,等雲嫿妥協。
雲嫿急躁地坐起,開啟床頭的小燈,打算吃安眠藥。
還沒開啟藥瓶,權景肆就從沙發站起來,長腿快速邁步過來,奪走了她手裡的藥。
「給我!」
雲嫿叫囂。
權景肆把藥扔垃圾桶了。
雲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動作,懵了,「你……肖肆!」
她生氣了,「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僱主!」
「我記得。但大小姐,你也別忘了,你的病剛好點。」
權景肆嗓音冷了些,「明明可以不吃這種藥,為什麼非要傷害自己?」
許是他語氣裡質問和責備的語氣太重,雲嫿聽著一時覺得委屈,連嗓音也軟了下來,帶著細微的哭腔:「關你什麼事?難道要讓我賴著你一輩子,每天要你陪著才能睡著嗎?」
「為什麼不可以?」
權景肆反問:「我不是送上門給你賴著嗎?」
「我……」
雲嫿頓了下,一時表情複雜,「你……」
權景肆也不等她支支吾吾什麼的,直接上了床。
當然,他沒進她的被子,只是照例,躺在床邊。
雲嫿只要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能安穩睡著,至於湊他懷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