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書綺於沈宏明而言,是她的美貌和才能重要。於沈家其他人而言,是她權家人的身份重要。容貌的吸引是一時的,她最重要的資本,還是權家這層身份。所以,你要動她,就得從這個方面下手。」
權九思琢磨這話,似懂非懂,「那你手中的影片……」
「影片當然很重要。但時機更重要,眼下不是好時機,你動她,會得罪沈家。」
權景肆說。
權九思想了想,晦暗的眸色沉下,「我知道了。謝四哥。」
權九思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權景肆的話。
權書綺手裡有權家的股份,但她之前算計了權柏,恐怕以後也不會得到重用。
權柏留著她沒動,不過是因為她親生父親的那層情誼。
得不到重用,權書綺就會被權氏邊緣化,那麼,她手裡的權勢也會慢慢失去。
等她沒了權勢,在沈家也就沒什麼立足之地。
而沈宏明,迷戀她一時,不會迷戀她一世。
何況沈宏明有兒有女,都不會輕易接受她這個後媽。
四哥說得沒錯,現在不是好時機,他要再等等。
……
權家騷動期間,雖然是權明仁和權書綺、權夫人兩派人的躁動,但這兩派都有不少人參與其中。
他們雖然不是領頭人,但到底在其中起了作用,對不起權柏。
在權柏那裡烏泱泱地認錯表完忠心之後,他們又跑到南園來騷擾權景肆。
權景肆聽完僕人的通報,冷聲就是一句:「不見。」
但話音剛落,那群人就自己衝進來了,又是哭又是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他們來號喪的。
一個個口中都說著什麼逼不得已,權家那時候沒了當家做主的人,他們沒辦法,是被逼的之類……
但真真假假,誰又知道幾分?
權景肆就是煩這種戲碼,才懶得去主宅。
結果躲到南園,還是逃不掉。
懷裡的小景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拿著自己的小棒槌,愣愣地看著大堂裡跪倒一片的人。
「去。」
權景肆把他放到一旁的學步車上。
小景兒拿著小棒槌,笑得咯咯響,對著最近的一個人的腦袋,就是一下。
「啊?」
那人被打後,莫名地看著一旁的小人,又看看坐在前面的權景肆,不知所以。
「要我原諒也可以,我兒子原諒了,我就原諒了。」
權景肆拿起一旁的茶盞,話音幽幽。
堂下的人更茫然了。
有個旁系的堂兄弟問了句:「那小少爺怎麼樣算原諒了?」
權景肆放下茶盞,薄唇彎起,清冽的嗓音在大堂迴響:「他的小棒槌敲了誰,那就是原諒了誰。」
話落,堂下的人立馬起身,朝小景兒走過去,個個彎著腰,把腦袋湊過去讓他敲。
「這裡這裡。」
「小景打我,我腦袋打得響!」
「來來來,往這裡敲。」
……
伺候在一旁的僕人,看著這樣滑稽的畫面,捂著嘴巴忍不住笑。
雲嫿被大堂裡吵鬧的聲音弄得睡不著覺,起來看了眼,就驚呆了。
這是在幹什麼?
一群人把腦袋湊到小景兒面前,圍得水洩不通,還有人握著小景兒的小手,讓他用棒槌敲他腦袋?
雲嫿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好,她沒做夢。
再看坐在前頭的權景肆,漆黑的眸底滲出嘲諷的笑意,居高臨下地睨著堂下騷動的人群。
「他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