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一怔,「啊?慶城的桐園不是鍾氏後人的嗎?」
怎麼變成他們權家的祖宅了?
「他們後代沒落,早就賣給我們了。在我太爺爺那一輩,就已經姓權了。只不過來歷沒那麼正當,加之歷史緣故,大家一直以為那還是鍾家的府邸罷了。」
雲嫿:「原來從你太爺爺開始,你們權家就不幹人事了。」
連人家的祖宅都要搶過來,真是可怕。
權景肆微微一笑,「這麼說也沒錯。」
他薄唇輾轉落到女人唇角,「不生氣了?」
雲嫿情緒好了些,不過還是甕聲甕氣地說:「你能處理好再說。」
「嗯。」
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直起了身子,淡淡出聲:「你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電影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過兩天我來接你。」
雲嫿愣了下,「你不住這裡嗎?」
他擺頭,「不,我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
她仰頭看他,「而且你要接我去哪兒?我們的婚房不是還在裝修嗎?現在又不能住。」
「可以先住別的地方。」
權景肆說:「好歹你已經嫁給我,還住在雲家算怎麼回事呢?」
「可是你說我可以回自己家住的。」
「是可以,但不方便。」
雲嫿本想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但話到嘴巴,她看著男人衣冠楚楚、一派斯文的模樣,忽而皺眉:「你……你能不能節制一點!」
權景肆頓了下,看到女人忽然紅了的臉,唇角彎起,淡淡打趣:「我意思是我習慣了一個人住,和你爺爺爸爸一起不太習慣而已。你在想什麼?嗯?」
雲嫿別過臉,心虛道:「沒有想什麼。」
「你這兩天好好養養身體。」
他在她耳畔沉聲開口,雲嫿的耳根子一下就紅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一頓,看向已經直起身的男人:「你現在就要走嗎?」
「嗯,鬱時安的官司快開庭了。」
「好吧,你去吧。」
他重新看向女人那張明艷中帶著幾分疲倦的小臉,眼底噙著淺淡笑意,「要不要親一下?」
他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說完不等雲嫿的回應,當即俯身吻了下來。
他的吻纏綿且強勢,雲嫿原本就沒什麼力氣,沒一會兒就倒在床上了。
他不慌不忙,繼續加深這個吻。
好一會兒,他才鬆了她。
雲嫿躺在床上平復呼吸,胸腔起伏劇烈。
再回神,權景肆已經離開了。
她皺了下眉頭,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心裡有點疲倦,又有點空蕩蕩的。
權景肆剛下樓,撞見了帶著人搬行李的雲淑儀。
雲嘉誠到底沒把事情做絕,允許她把別墅裡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搬走。
光是珠寶首飾、奢侈品這些,就夠她衣食無憂下半輩子了。
只不過,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小姐,哪裡忍受得了過變賣東西為生的日子呢?
所以,她冷著臉站在那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戾氣。
權景肆淡淡暼一眼,想到雲嫿說的,這女人過去的二十幾年一直在裝溫婉賢淑。也虧得她如此扭曲地活了這麼久,現在露出的嘴臉,簡直醜惡得不加任何掩飾。
雲淑儀也察覺到了他,偏頭看去,目光很快注意到男人脖頸處屬於女人的抓痕。
他們倆人領證後就去銜珠島了,聽僕人說剛剛才回來。
她還真是想像不到,權景肆那種穿著西裝冷漠禁慾、好似不近女色的男人,脫了衣服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