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書綺情緒失控,難以置信眼前衝動的男人會是她扶持這麼多年的權家四少。
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他一向殺伐果決、行事雷厲,走一步看三步,可今天,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他卻還要往裡跳。
「權書綺,如果不是你當初和他聯手,讓他知道用雲嫿就能威脅我上鉤,那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再多說一句,我連你一起對付。」
權書綺瞳孔驚大,忽然意識到什麼,險些站不穩,「你……你之前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從來沒想過放棄雲嫿,什麼穩住大局,怕雲嫿取消婚約都是假的。你們兩個聯手唱戲,就是為了騙我?權景肆,在你心裡,我和雲嫿……」
「在我心裡你只是妹妹,雲嫿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命,你和她,從來沒有可比性。所以,讓開——」
權景肆的手放在了腰間,那裡有一把槍,「你多耽誤我一分鐘,雲嫿就多一分不確定性,別逼我對你動手。」
權書綺往後退了兩步,心裡建築起來的高牆一夕崩塌。
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竟然比不過一個從天而降的雲嫿。
權書綺無法接受,她的心痛得都要呼吸不上來。
權景肆帶著一行人,烏泱泱地從她面前走過。
權景肆拉開車門要上車,身後的肖弋忽然出聲提醒:「四少,要不把密室那位放出來……」
他聲音弱弱的,只是試探,怕權景肆怒斥他。
畢竟在權家,那是個不能提的絕密。
權景肆如果這麼做的話,會得罪很多人,也會讓權柏震怒。
「你瘋了?」
肖牧沒好氣地對肖弋說:「他要是出來了,家主肯定不會放過四少的。」
加上權景肆今天的這番行為,權柏會覺得他為了女人不顧一切,哪裡還敢把位置傳給他?
那這樣,權景肆多年的籌謀規劃,就都全毀了。
「我只是為了四少著想,畢竟此行危險,有他幫忙可以事半功倍……」
肖弋解釋:「何況,必要時候,可以用他代替四少去死。」
權景肆濃眉微蹙,看向肖弋,黑眸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
「好,把他放出來。」
肖弋點頭,「是,我這就去。」
肖牧惶恐不安地看向權景肆,「四少,您這麼做太冒險了。」
「他比我厲害,是刻在基因裡的嗜血殘暴,有他幫忙,救出雲嫿的勝算能大許多。」
權景肆垂眸低語,漆黑的眼底湧動著情緒。
「可他要是出來了,就很難再抓進去了。何況,四少不怕他對你動手嗎?」
肖牧覺得,那雖然是一把好用的刀,可對敵對己,都是威脅。
何況他被關了這麼久,憤世嫉俗,對誰都不會心軟的。
哪怕,權景肆是他的同胞兄弟。
「我有辦法。」
權景肆看向肖牧,「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救雲嫿。」
……
雲嫿被權明森帶上了去南洋的商船。
權明森將她關在最裡面的房間裡,倒是沒有綁著她。
偶爾,還來陪她說說話。
不過,他送來的那些食物,雲嫿一點都沒碰,一滴水都沒喝。
「你何必這樣防範我?」
權明森看著她越發蒼白的雙唇,她分明很渴了,也該餓了,卻死也不吃他的東西。
「雲嫿,我從來沒想傷害你。」
權明森坐在一旁,望著她道。
雲嫿看著窗外,船已經離開碼頭了。
「權柏讓你去南洋,是留你一條命,你何必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