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能升到這個位置的,至少也要五十歲的年紀,這還算是一路走來比較順利的情況。
而薛首長五十歲時,已經是最高的上將軍銜,他已經算的上是傳奇了。
不過,薛首長這種正兒八經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晉升自然也要比旁人快些。
但肖肆……
他才三十歲,居然已經是將官了……
難怪,薛首長那麼器重他,甚至不惜把小他一輪的女兒嫁給他。
這樣的人才,怕是前沒什麼古人,後也沒什麼來者了。
雲老眼睛亮著精光,繼續說:「嫿嫿,他這樣前途無量的人,跑到異國他鄉給你當保鏢帶孩子,你沒想過是為什麼嗎?」
雲嫿對上雲老殷切的目光,茫然搖頭,「他……他之前在薛家躺了半年多,是我把他喚醒的,所以他說,他來報恩。」
現在知道這個人的軍銜有多高之後,雲嫿說這句話都沒什麼底氣了。
「唉。」
雲老輕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話題一轉又問:「昨晚怎麼忽然睡得香了?」
雲嫿耳根莫名紅了,面色緊繃解釋:「可……可能是肖肆幫我守夜,有安全感,就睡得比較好……」
話說到最後,雲嫿聲音越來越小。
她不知道那男人有沒有和雲老說什麼,但應該不會把他上她床的事情說出去。
別說是他,雲嫿現在自己想想,都覺得難以置信。
她是怎麼允許那個男人上她的床的?!
「你好好吃飯。」
雲老語重心長落下這句話,起身離開了。
雲嫿埋頭繼續吃飯,腦子出神地想著什麼,連帶著肢體動作都有些僵硬了。
雲老讓權景肆把小景兒抱去了他的畫室。
雲老年輕時經商,但一直有畫畫的愛好。後來公司交給雲嘉誠,他獨當一面後,雲老也就早早退休,沉浸於自己的繪畫事業了。
雲嫿每回生日,雲老都會給她畫上一幅畫。
現在到了小景兒,這個傳統也不能丟。
權景肆把小景兒放到搖籃上。
難得這小傢伙乖巧點,不哭不鬧的,雲老自然抓住機會,好好給他畫一幅百日肖像圖了。
這幅畫畫了幾天,最後不需要多少就畫完了。
權景肆正要把孩子抱起來,雲老忽然看著他道:「肖肆,不然我也給你畫一幅吧?」
權景肆淡淡:「不用了,我臉上有疤,畫了也不好看。」
「沒關係。」
雲老微笑著,手上已經麻利地拿了一個新的畫板,在上面塗抹顏料,「我自有辦法。」
權景肆抱著小景兒,垂眸看著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的雲老。
面具下,男人的黑眸閃過一瞬異樣,「雲老,真的不必麻煩。」
權景肆想,雲老大概懷疑他的身份了。
哪怕他有薛首長替他遮掩身份,也精心易容喬裝了,可畫家的眼睛是最毒的。
皮相容易偽裝,但骨相卻是生來註定的。
雲老給他畫畫是假,試探他的真假才是真。
雲老笑容不見什麼波瀾地繼續:「你臉上的疤痕,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嗎?」
第211章 你真的……還活著……
「是。」
他頷首。
雲老慢條斯理地在畫板上描摹,語調平淡地繼續:「薛首長跟我說,你退役的時候已經是少將軍銜了。」
權景肆瞳孔猛地收縮,抱著懷裡孩子的手指都用了幾分力,「是。」
「目前為止,全國最年輕的少將。大好前途,怎麼忽然就退役了呢?」
雲老的話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