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雲嫿給陸琬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下情況。
陸琬今天倒是有空,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拒絕,「算了吧,你們玩吧。」
陸琬不肯來,雲嫿也沒勉強,掛了電話後和權景肆閒聊了幾句,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車後,她才發現鬱時安就在後座。
「怎麼就你一個?」
雲嫿往後看,好奇。
「嗯,我的車壞了,蹭一下你們的。」
鬱時安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
雲嫿看著他嘆了口氣,「看來這場官司真的耗了你不少心血,後面幾天好好休息吧,你眼睛全是紅血絲。」
「嗯。」
鬱時安安靜地坐在後座,一路上聽著前面雲嫿和權景肆有說有笑的聊天,臉色黯淡鬱沉。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劃傷,眼底的光慢慢地暗下來。
鬱時安和江少衍是少時好友,和權景肆又是成年後的知己兄弟。來之前雲嫿就想過江少衍會在,但是真正迎面碰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尷尬。
好歹舊相識一場,分手了也能做朋友,雲嫿還是出於禮貌,和他點頭打了招呼。
隨後,她便挽著權景肆,在江少衍複雜的目光追隨中落座。
過了會兒人到得差不多了,雲嫿環顧四周,問鬱時安:「心雨姐不來嗎?」
「她不太舒服,不來了。」
鬱時安淡淡解釋。
「哦。」
雲嫿也沒多問。
席間,江少衍的視線一直不受控制地頻頻看向雲嫿。
就如同他一開始就搞不懂雲嫿為什麼願意替雲淑儀履行婚約嫁給權景肆,以及後來搞不懂雲嫿為什麼會喜歡權景肆,現在,他也依然不懂,雲嫿居然能和權景肆如此自然地相處。
好像是認識許多年,好像是在一起許久,那麼親密無間。
那麼……讓人忍不住嫉妒。
江少衍低下頭,看著自己餐盤裡的食物,越發沒了胃口。
他以為自己放下了,他也不止一次說服自己放下,可是真的看到雲嫿和別人恩愛親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中途,包廂外有人敲門。
鬱時安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那張熟悉的輪椅,以及輪椅上女人慘白如紙的一張臉,他沒什麼情緒地開口:「不是說不來麼?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藍心雨勾出一抹冷淡到虛假的笑容望著他,「忽然想過來了,怎麼,不歡迎我嗎?還是說,這裡有其他人不歡迎我?」
話落,她探過身子往裡瞧了瞧。
鬱時安眸色一暗,冷聲出口:「心雨,你不要在這裡鬧。」
「鬧?」
藍心雨臉上一如既往是溫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冷漠得有幾分瘮人,「時安,我只不過是來吃個飯而已,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包廂裡,鬱時安一個人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有人出聲問他:「時安,是誰啊?」
沒等鬱時安回答,藍心雨便兀自將門推開進來了。
她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對著大家打招呼,視線迅速掃過餐桌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女人。
一共三個女人,她只見過雲嫿一個。
雲嫿放下筷子,看到她還有幾分興奮:「心雨姐你來啦。」
藍心雨對著她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打擾你們了,你們是不是都吃完了?」
「還沒呢。」
雲嫿說:「菜也是剛上齊,心雨姐你來得正好。」
藍心雨溫溫和和地笑著,推著輪椅過去。
鬱時安跟在她身後,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眼鏡下的眸色濃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