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他很快否認,又安撫似的抱住她,「抱歉,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
雲嫿心臟快了一拍,仰頭看神色緊繃的男人。
他今天一整天都有點這樣,一種緊繃的快樂,像是窺探別人幸福的局外人。
可明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給他的。
雲嫿回抱他,臉蛋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聲音輕輕緩緩地響起:「權景肆,因為我愛你啊,所以我會想對你好,給你買很多很多好看的東西。」
他低笑了兩聲,恍惚覺得自己有種被雲嫿包養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
「那你喜歡我送你的婚戒嗎?」
雲嫿甜滋滋地開口。
「喜歡,你送的所有我都喜歡。」
晚上,兩人洗漱完畢,窩在房間裡拆生日禮物。
權景肆原本是覺得太晚了,而一旁的女人又一直在打盹,提議明天再拆也可以,禮物又不會長腿跑掉。可雲嫿很堅持,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也要堅持和權景肆一起拆完所有的生日禮物。
「禮物都是大家的愛意啊,生日的時候最開心的環節就是拆禮物了!」
雲嫿一本正經地說。
而且,她也不幫忙,就在一旁坐著,看權景肆拆,然後幫他解讀送禮物的人是什麼意思。
她可是事先下達過指令,讓他們都好好準備禮物,不許敷衍的。
說起來,雲嫿也很好奇他們到底送的什麼禮物呢。
權景肆第一個拿起的禮物,是雲嘉誠送的。
雲嫿眼睛睜大,秉住呼吸翹首以待。
盒子拆開,包裝紙拆開,裡頭是一尊玉雕。
雲嫿細細觀摩了一番,知曉了其中端倪。
玉雕上一男一女,琴瑟和鳴,乍一看以為是雲嘉誠對他們兩人的祝福。仔細看看,上面的人物雕像,那可是千古第一美男的潘郎。
很多人只知他擲果盈車的典故,卻不知除了容貌之外,他的才華亦是一絕。
除此之外,潘郎還是難得的痴情男兒,開創了悼亡詩長河,妻子死後沒有再娶,也沒有納妾,寫下無數悼念亡妻的佳句,引起後世文人效仿。
雲嫿嘴角抽搐,她怎麼覺得,她爸爸在詛咒她?
當然,雲嫿知道雲嘉誠原本的意思是希望權景肆學習潘郎,哪怕外面追逐他的女人成百上千,也只對一人長情。
雲嫿趴在男人肩頭,俏生生問:「這個禮物你看懂了嗎?」
「嗯。」
權景肆點頭,「父親希望我像潘郎那樣專情,一生只愛一人。」
雲嫿眉頭微動。
她不是學文學的,潘郎的這些典故,她都是從陸琬那裡知道的,畢竟陸琬喜歡看各種書籍,博通古今。
但權景肆,雲嫿怎麼覺得他也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這你也知道?」
她驚訝。
他淡笑一聲,對上她的視線,「很意外麼?」
「嗯。」
她點頭,「你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以前念書的時候什麼都看,略懂一二。」
雲嫿噘嘴,想起來,權景肆可是二十歲就獲得國外碩士學位的人。要不是後來進了部隊,在學業上深造的話,大機率也會很優秀的。
他將那尊玉雕放好,回來繼續拆禮物。
這次拿的是一個比較大的禮品盒,拆開,裡面是各種馬賽克不可描述之物……
權景肆:……
雲嫿:……
雲嫿臉色爆紅,都不用看卡片就知道這肯定是容雪霖那個老司機送的!
「煩死了,她腦子裡怎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