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下了。這事兒還沒定呢,到時候再說。”
嚴真一直默默地坐在床邊,腦子裡忽然想起他手術前說過的那件要保密的事兒,難道就是這件?
“琢磨什麼呢?”送走剛剛那些人,顧淮越一回來就看見嚴真坐在床邊發呆。
“是不是真的?”嚴真抬頭問他。
“什麼是不是真的?”
“誒呀,你別裝糊塗。”嚴真急道,“你,你真的準備轉成文職了?不帶兵了?”
顧淮越笑著看著她著急,過了一會兒才嚴肅了表情,認真地說:“嗯,不帶兵了。”
這五個字,說出來輕鬆,可決定卻下得很困難。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要做,就做得徹底。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以後你和珈銘就是我的兵。”顧淮越笑著說,“結婚以來都沒能好好照顧你和珈銘,現在還跟我受了這麼這麼長時間的苦,該是我補償你們的時候了。”
“淮越——”
“感動了?”顧淮越逗她,“感動的話就再給我添一個兵,兩個有點兒嫌少。”
嚴真抓住他的衣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過了很久,在他甚至有些期待的目光下,她說:“淮越,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
果不其然,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嚴真,你說什麼?”
“我,我是說,我準備去趟西藏,所以得分開一段時間。”
話沒說完,就感覺他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嚇我一跳。”說著他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以後說話不準留一半兒。”
嚴真低頭沒吱聲。
“不用分開,要真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嚴真拒絕,“你的腿剛做完手術,不能去那麼冷的地方!”
“沒事。”顧淮越笑,“那點兒寒冷我還是能經受地住的,我又不是殘了。”
“那也不行。”
“嚴真——”他拉住她的手,試圖跟她說清楚自己沒問題。
“不管怎麼說也不行!”嚴真撥開他的手,吼這麼一聲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很快,顧淮越收回了手,眉頭微微一皺:“嚴真,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真望著他,心裡有太多想對他說的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直到病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我來跟他說。”
兩人同時向門口看去,是老爺子。
病房外的長椅上,嚴真坐立難安。可隔著這麼一道厚厚的門,她也聽不到裡面在談些什麼。
到最後還是老爺子替她說出的口,兩人對峙時,她就那麼沒出息地逃了,他一直注視著她離開,一想到剛剛離開時他看她的眼神嚴真就不敢再想。
只能重重地捂住臉。
等待了不知多久,久到她都想忍不住想起敲門的時候,裡面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破裂聲,她眼皮子一跳,隨即從椅子上跳起,什麼也不想就跑上前去敲門。
可有人比她更快,在她敲響門的前一秒門已經從裡面開啟了。
顧淮越站在她的面前,身後是被他掃落在地板上的玻璃茶具,粉碎的一地,看得她觸目驚心。
“淮越,我——”她拉起他的手,完好無損的樣子讓她稍稍鬆一口氣。而後又是一愣,因為顧淮越反握住了她的手。
“嚴真。”他垂眼看著她說,“我同意了。”
她猶是怔愣地看著他,直到他嘴邊泛出一個苦笑,“我說,去吧。”
他答應了,她應該高興。
可嚴真看著他,很快又別過頭,用手捂住了嘴,堵住了的是快要溢位的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o⊙)…
老二終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