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阿伽雷斯卻好整以暇的撐著一隻胳膊,眯眼好笑似的欣賞我震驚難堪的反應,下腹有意的朝上一挺,身下魚尾更反曲起來撩了撩我的臀部,那種感覺就像被一個同性戀色魔摸了屁股一樣。
我嚇得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捂住嘴才沒大聲驚吼出來。我不能叫,我不能讓船上的人看見我和這隻獸類光著身體共處一室!
可是,絕不能讓這個傢伙就這麼待在我的房間裡,否則……
我縮靠在門板處,緊張的拖過身邊的椅子,拿四個角對準阿伽雷斯,指著另一邊的那扇圓窗(那也許就是他進來的入口),咬著牙低喝:“滾出去!否則我立刻喊他們進來,我想你不想再嘗一次子彈的滋味!”
阿伽雷斯漫不經心的挑起眉頭,掃了一眼窗子的方向,似乎在思考我表達的意思,竟抬起手指比劃了一個拿槍的手勢,用一種極其陰險的眼神盯著我,緩緩搖了搖頭,像個毫無底線的老痞子行騙得逞一樣,嘴巴咧得更開了,然後居然嗬嗬笑出了聲。
我第一次聽到這麼邪異的笑聲,因為那就像是一個人滿懷著陰謀詭計,又不想在人前暴露而壓抑的暗笑,聽得我頭皮發麻。
他的意思大概是,子彈不能奈何他。
用人類的法則跟野獸較勁本是多麼荒謬的一件事,可事實我感到自己根本玩不過阿伽雷斯。我的心底一陣的發怵,表面上卻咬牙切齒的罵道:“少得意,獸類!這次可是真槍實彈!”
“No……”阿伽雷斯忽然收起了笑容,蜷起長長的尾巴,從床上弓背爬了下來。我抓牢手裡的椅子,像盾牌一樣護緊自己的身體,卻絲毫無法抗衡阿伽雷斯手臂的可怕怪力,被他一把抓住了椅腿,輕而易舉的甩在了一邊。
我緊緊靠在門板上,被他罩在了雙臂的桎梏之中,耳邊傳來沉重的、帶著濃重的雄性荷爾蒙氣味的呼吸:“Desharow…call me Agaras…I am your agaras…”
我羞恥無比的撇過頭去,霎時間徹底明白了這個人魚語單詞的含義。這就跟英文中的動名詞一樣,既代表求偶也意味著配偶,讓我叫直呼他阿伽雷斯,跟變相回應他的求愛有什麼區別!這太荒謬了,實驗室裡發生的那種不堪的事我死也不會重蹈覆轍!
“絕…不!”我從牙縫間擠出一個音節,臉頰燙熱至極,阿伽雷斯卻忽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靠在我耳邊,低沉暗啞的,一字一句的,緩慢艱難的發出俄羅斯音節:“你…昨天…主動…親我…”
我如被電擊了一般,昨夜模模糊糊的感受泛上腦海,難堪得差點兒暈過去,這時船艙外面忽然有人驚叫起來:
“看啊!你們快來!那是一艘求救船!”
TBC
☆、Chapter 27
我循聲朝窗外望去,看到不遠處霧氣中果然有一艘輪船的影子,它的頂上正冒著一股紅煙,正是求救的訊號。那大抵是遭到暴風雨的襲擊而發生故障的船隻。
一個水手喊起來:“救生艇划過來了,我們快將繩子放下去!”
“可是莎卡拉尓博士叮囑過讓咱們別耽誤行程,她還沒睡醒,要不等我上去問問她?”另一個人疑惑道。
“別,蠢貨!這是十幾條人命!那個女人是多麼無情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上船的!”
這一點我無比深切的同意,不由得用力敲敲門板:“嘿,哥們,趁那女人沒醒快將那些人救上來,我支援你們!”
“明白,德薩羅先生!”
一個水手立刻答道,很快我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呼救聲挨近了我們的船,接著,甲板上的人聲也陸續多了起來,哭泣、道謝、禱告一下子充斥在甲板上。我忽然想起幼時我曾經遭遇的海上事故———我的父母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