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的脖子:“小花啊,對不起啦,今天你只能又要自己逮耗子吃咯。”
“喵。。。”小貓眯著眼睛輕輕叫了聲,似乎極通人性。
在連土匪、馬賊都不屑於來的這片貧瘠至極的土地上,這個村莊倒也是安詳,寧靜,民風淳樸。這裡的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與世無爭。
日復一日,如同往常一樣,梁伯照例帶著砍刀,麻繩,魚竿還有一小袋乾糧出門。如若在山外,此時也算是初夏了,按慣例就是這大山內此刻雖積雪是常年不化的,但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沒有任何徵兆,鵝毛般大的雪花似乎在狂風的慫恿下,恍如一把把極鋒利的飛刀,向著天地間的萬物肆意的席捲而下,好像要把這整個大地吞噬。連村裡那些精壯漢子們今天也不打算出門狩獵了。
梁伯默然看著門外大雪,微皺了一下眉頭,回屋拿了個斗笠戴上,便頭也不回的跨出家門,往大山裡走去。如果有細心的村民看到,豈不是要嚇一大跳,沿著梁伯的行跡,地上這接近半米厚的積雪竟沒有半個腳印。
梁伯在凜冽的寒風中緩緩前行,那雪花,還有雪花中夾雜著的米粒大小的冰雹在呼嘯至梁伯身體不到一公分之處居然全都被一股真氣給蒸發了,遠遠望去渾身上下似乎被一股霧氣包圍著,甚是詭異。
“會是今天麼?”梁伯此刻臉上雖平靜,心中卻起了一絲波瀾,誰也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突然距梁伯前方二十多里處,一股無可形容,霸道無匹的煞氣如同一把久未出鞘卻又渴望嗜血的神兵朝著梁伯極速壓了過來。梁伯頓覺腦中一聲驚雷,身體像被從天而至的巨山冠頂而下,五臟六腑瞬間崩爆!梁伯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倒地了。
許久。。。。梁伯慢慢恢復了意識,費力地緩緩睜開了雙眼,天色已有點昏黃。梁伯此刻心有餘悸:“沒想到我已練至魂動期,卻在這莫名而至的一股煞氣面前這般不堪,到底是世間何人何物可有此大神通?”梁伯搖搖頭,掙扎著站起來,瞳孔突然一擴,前方雪地不知何人用劍氣所寫,一個“誅”字!!字不大,但這“誅”字裡面蘊含了動人心魄的殺氣,讓人不可抗拒。但梁伯知道“誅”字裡的殺氣和自己剛剛所遇到的煞氣應該不是同一件人或物所帶來的。
“既命已定盤,那今天是避無可避了。”梁伯輕嘆一口氣,朝煞氣來源處身形一閃。
一棵古松,一個竹籃。
梁伯輕輕吐了一口氣,向著竹籃走去。竹籃裡面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梁伯看著嬰孩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氣,這籃中嬰孩膚若溫玉,鼻直口方,透著一股雅人生深致的氣質,一看便知長大後必是逸群之才。可怖的是嬰孩全身上下經脈發紫,嘴唇發黑,修長的眉目緊閉著,呼吸如若遊絲,儼然奄奄一息了。儘管如此,嬰孩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微弱的煞氣,梁伯不禁大驚,暗道:“那股猶如遠古兇獸,又似嗜血神兵的煞氣難道是此嬰兒散發出的?當年師祖所說的我的。。。。?”
梁伯抱起竹籃,將手在嬰孩左手的合谷脈,後腦的風府脈,脊椎的至陽脈處各輕輕觸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嘆息道:“已申時了,這孩子渾身脈絡皆廢,且體內還有一道道凡人肉眼看不見的細小雷電無休止的蠶食這著這孩子的五臟六腑。這手段看來應該不是用的藥物,而是某位擁有極高修為的人所導致,看來是活不過今夜子時了。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又是何人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修為?有如此修為的人為何要讓這還不韻世事的嬰孩遭受如斯痛苦?唉,先帶孩子回家,盡我畢生所學,看看是否能讓這孩子度過此劫吧。或許此子就是解開我命盤中那個劫數的鑰匙也未必啊。”
靠山囤,北,一個破舊茅屋內。梁伯從竹籃中抱起嬰孩,此刻嬰孩渾身已有血珠一滴一滴地慢慢從已經變成淺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