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揚州沒急事,你們就走慢一些。”
喬大寶兩腮微微鼓起:“你真的不跟我們回去?”
淺靈點頭:“嗯。”
“那以後還回揚州嗎?”
“回。”淺靈道,“你告訴阿孃,我把事情做完就回了。”
“那要多久啊?”
“我儘快。”
喬大寶盯著她,埋怨道:“行,隨你去唄,反正從小到大你就沒聽過我的話!”
樊樂抱著包袱,扯了喬大寶一下,勸道:“唉呀,都要走了,說話這麼難聽幹什麼嘛!”
喬大寶耍賴道:“我說話一直都這麼難聽!”
淺靈不與她爭,對樊樂道:“姐夫,勞煩你多照顧大寶,護送的劉管事和鏢師不是外人,有難處跟他們直說。”
樊樂連聲應好:“妹妹也要照顧好自己,我聽你這兩天嗓子氣弱,天熱喝不下藥的話,我教你個法子,明早你卯時起來,在院子裡找個空闊的地方,氣沉丹田,平穩又長久地嚎出聲來,每天嚎半個時辰,三天就好全乎了……”
喬大寶一巴掌扇他腦袋上去了。
“滾蛋吧你!”
喬大寶把他趕去馬車裡收拾東西,反過來對淺靈道:“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那麼有錢了,在身邊放倆武藝高強的侍衛時刻跟著唄,誰敢惹你就揍誰,左右你有封號,還有錢賠。”
淺靈應下了:“好。”
喬大寶又看著棲月和阿東道:“還有你們倆,看好她啊,別什麼都聽她的,該管你們就管,管得好回來我給你們包大紅包!”
棲月笑道:“大姑娘放心,我們省得。”
如此又說了一會兒話,喬大寶才依依不捨地叫樊樂拉上了車,從車窗裡伸出一隻手,搖了搖。
淺靈也舉手搖了搖,目送他們遠去,才要轉身回城,身後便傳來罵聲:
“佔著路做什麼,沒看見我們要過橋麼?快讓開!”
叫罵的是一個車伕,阿東破口回擊:“借過就借過,能不能好好說話!”
那馬車的窗子被開啟,裡面露出一張婦人的臉來。
“是你?!”
安氏被婢女扶下車,走到淺靈跟前,臉色十分不善。
就是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兒,害得她丈夫一連幾日擔驚受怕,食不下咽,睡不安穩,眼見著人憔悴了好些。
安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對姜琢君有多心疼,對淺靈就有多怨恨。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一樣的沒教養!”
阿東反唇回譏:“確實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車伕。”
安氏看他是個下人,懶得理他,直接對淺靈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送人?你自己為什麼不走?還待在永章幹什麼?”
淺靈與她對視,眼底毫無波瀾。
“我為什麼還在永章,跟你有關係嗎?”
不等安氏回應,她又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
“哦,有關。你會知道的,以後坐馬車出門也要小心哦。”
安氏眼底難掩厭惡:
“你是生下來爹孃就沒有好好教過嗎?如此粗俗不知禮數!”
淺靈很經得起謾罵,不痛不癢地反問:“那夫人覺得,與你和你丈夫的兒女相比,我又算如何呢?”
“簡直不知廉恥!”
……
寶音樓上,姜雲如正與宣王唇齒纏綿,倚在窗邊不知吻了許久,宣王才放開了她。
姜雲如以帕掩口,紅著眼道:
“王爺,您親也親過了,這恩情我算還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