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姬殊白握著她的手,在腕側輕輕咬了一下。
“那要做不好呢?”
“做不好,就去睡小榻。”
“好狠的心……榻上冷,還硬,我睡不好。”
“給你添兩床被。”
“被子沒用,要你才有用,除非,”他抱著淺靈下床,壓在了榻上,“你跟我一起。”
……
正是小別勝新婚,何況翌日又要早早分開,因而淺靈一夜都沒睡好,到了勤政殿,趁禎和帝與臣子說話的時候,淺靈躲在屏風後小小地打了個盹。
“嶽淺靈。”
大臣不知什麼時候走了,禎和帝也發現了她在開小差,淺靈驚醒過來,連忙起身請罪。
禎和帝沒有問她的罪,反而問道:“昨日你不是說要回去看兩個外甥女,怎麼如此精神不濟?”
淺靈撓了撓臉:“嗯……看著孩子,與姐姐說話,是以睡晚了點。”
禎和帝嗤笑道:“霸著你姐姐一整晚,朕要是你姐夫,定在心裡罵你沒眼色了。”
淺靈低著頭:“聖上教訓得是,下回不太敢了。”
禎和帝深深看她幾眼,慢慢道:“傷了一場,你如今倒是跟從前不大一樣了。”
“聖上指的是……”
“比從前有人味了。”禎和帝道,“朕還記得,那時朕要赦姜琢君無罪的時候,你那雙眼睛,幾乎要瞪死朕。”
淺靈小聲道:“聖上言重了,臣女哪裡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禎和帝敲著御案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可知道?”
“聖上是指醉浮生燒燬之事嗎?”淺靈平靜道,“滿城皆知,臣女怎會不知?今早進宮的時候,也瞧見那光景了。”
“只是知道而已,沒有別的?”
“沒有。”
禎和帝盯著她看了又看,忽然嗤笑。
“罷了,朕不與你計較,且看看府怎麼做吧。”
說完,他把榮盛訴苦的摺子丟到了一旁。
醉浮生燒燬,對府是天大的事,於旁人卻不然,沒了一間酒樓,還有千千萬萬家,幾日過去,大家驚奇地發現別家酒樓的酒菜,絲毫不比醉浮生差,甚至更美味,也更低廉。
醉浮生很快叫大家拋到了腦後,而府固然激憤於多年心血被一場大火毀得一乾二淨,但手裡有更要緊的事緊鑼密鼓地排程,便也沒時間怨天尤人。
唯獨姜雲如,一日更比一日心慌。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