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人血淋淋的傷口被灑得一激靈,低沉地哼了一聲。
油燈昏昏,照亮了趙禛一半的臉,趙禛臉上平和,聲音也不緊不慢:
“姬二郎,姬趙兩家向來交情不錯,世叔實在不忍看你如此,你好歹說兩句話,世叔為你去求情,求上面的人放了你,好不好?”
姬殊白渾身上下都是鞭傷,掛在面板上、滲進衣服裡的水不知是汗還是鹽水,像細細密密的沙粒子沉進了傷口裡,疼得無以復加,他的手心裡還有燒燙過的傷痕,火辣辣地疼。
“那麻煩趙僕射說一說,你上面的人是誰?成王死了,你投靠了誰?”
他不能表現得一無所知,否則趙禛看他沒有任何威脅,就會早早下手。
故他表現得輕蔑又淡然,像在看一隻螻蟻一樣。
“趙禛,從十多年前至今,你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曉?”
“造成北伐兵敗的那則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吧?”
趙禛睜大眼睛,一滴汗掛在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