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殊白侍奉姬丞英歇下,回屋之後便收到了淺靈的來信。
信很簡單,只說暫時不要見面。
姬殊白盯著那幾個字,像看不夠似的,時而彎眼,時而皺眉。
給他送這麼簡短的信,往好了想,是熟稔;往壞了想,是疏離。
上次見面,兩人默契地沒有提那些不愉快之事,相處得也算融洽。可傷疤就是傷疤,不把心病除了,那一夜的海誓山盟,就成空話了。
姬殊白想著,窗臺撲稜稜一聲,一隻飛鴿衝了進來,落在書案的筆架山上,鮮紅的喙部輕啄羽毛。
姬殊白取下抓上的竹筒,字條展開只有幾個字:
後夏駙馬兵權被分。
姬殊白把字條燒掉,躍上屋樑,把一個小瓦罐取了下來。
這個小玩意,從南仡國拿回來之後就已經藏在他這裡,已經藏了快三年了。
另一個瓦罐碎後,龍曼陰公主重病,至今沒有好轉,淳王以駙馬的身份侍候在側,取得了龍曼陰的信任,把龍曼陰的所有人脈勢力都掌握在了手裡。
而被後夏王看重的,作為未來國君人選培養的三個宗親子侄,在淳王的設計下互相攻訐,已經倒臺了兩個,此消彼長,剩下一人正值風頭最盛的時候,囂張地奪了本屬於龍曼陰的一部分兵權。
而淳王黃雀在後,正在找機會,把他徹底拉下來,蠶食掉最後一個人的勢力。
是時候了。
姬殊白舉起瓦罐,鬆手之後,瓦罐直直落下,碰得粉碎,地上燒起一灘藍色的火焰,片刻之後,火焰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後夏國王宮,喪鐘敲了三下,後夏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