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剛好,坐轎吧。”姿姿忙不迭的點頭,鑽進夜叉備好的轎中。
一路上她掀著轎窗的簾子向外望去,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應該都是陌生的,卻沒有新奇的感覺,也沒有感到不適應。
也許她真的曾經在這裡待過很久,即使沒有記憶。
轎子一路直入宮門,甚至不曾被要求下轎或盤查。看來鄢王儼然已是半個帝王,差的不過是一個頭銜。
走了很久才落轎,姿姿跟在鄢王身後邊走邊打量著皇宮,向一旁的夜叉低聲問道:“我都要做些什麼?”
“什麼也不必做,跟在王爺身邊就好。”
姿姿撇嘴笑了下,“就是想要我陪他啊?不早說。”
夜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問——早說如何?
姿姿聳肩——也沒如何。
鄢王一直走在前面連頭也沒有回過,似乎對於他,屬下間的交流他並不屑去過問。然而自落轎後走在他身旁的一位公公身子卻來越彎,頭越壓越低,密密的冒了一層汗珠——鄢王臉色如此的陰沉,別是心情不好,讓他們這些下人招來無往的禍端。
饒是公公極力放輕腳步連呼吸都放淺,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求不要有任何變動,平安將鄢王引入御書房。然而老天卻似乎並不體諒,方踏入御花園,迎面一個茶杯卻直飛而來,鄢王身側的護衛揮手一擋,茶杯正砸碎在姿姿腳下。
姿姿默,抬頭看著對面遠遠擲出茶杯的人——紅裝金繡,鳳目高挑,縱然是濃妝卻讓人並沒有感到一分不舒服,姿姿還在感嘆著如斯美人,就聽美人指著鄢王一聲咆哮:“閻裳你好大的膽!你還沒當上皇帝,這裡不是你家的後花園想進就進!!”
鄢王未怒,卻陰惻惻的綻出一個笑容,“這遲早的事情,夏貴妃何必還要動怒。”
夏——夏——夏、貴、妃?
姿姿把眼前的美人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這分明,是個男人嘛!縱然衣服穿得男女不明曖昧不清,胸卻是沒有的。臉上的妝再美再濃豔,那脖子上突突的喉結卻是遮不住的——怎麼這個地方,男人也可以當貴妃的嗎!?
夏貴妃忿忿的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亂臣賊子!”
“那夏貴妃不也是迷惑皇上忘宗廢典的禍國妖孽嗎?你這位即將過氣的開國以來第一位駭人聽聞的男妃,不如來見見未來的新朝皇后吧。”鄢王突然轉身攬住姿姿的肩帶到身旁,正準備看好戲的姿姿突然被擺到檯面上來,一回神居然發現自己這一身絳紅琳琅珠釵的華麗度絲毫不輸給這位當朝的後宮第一妃,微微汗顏了一把。
她發誓她的審美沒有問題,她只是小小的自暴自棄而已。
姿姿斜眼瞄了鄢王一眼,這傢伙該不會是故意的,拿她來擠兌夏貴妃。可惜以姿姿的臉皮之厚別說這張臉不是她的,就算真讓她頂著一張濃妝豔抹滿身珠光寶氣站在這裡,她也依然定力十足。
對面而站的嫵媚紅妝與妖嬈絳紅,倒真像一對姐妹花,似乎連夏貴妃都對她這更勝自己一籌的華麗濃豔無語以對。
……輸了。orz
他居然輸給鄢王的女人,而自己完全不想贏她跟她爭——這個女人,真的……贏她都覺得丟臉!
難得鄢王居然也能跟得上姿姿的思想覺悟,把這麼個粉比牆厚釵比發多的女人戳在身邊卻絲毫沒有感到丟臉,“看來夏貴妃也很讚賞我未來的皇后了,想必夏貴妃也感到自嘆弗如吧?”
“我是不知道她是不適合當皇后,不過跟你就很配。”
“看來夏貴妃還是很不服氣。不過閒話就說到這裡,夏貴妃還是識時務一點,早些放棄,皇上也可以落得輕鬆。”鄢王那從容的笑容漫上了些許陰冷和不容抗拒的威儀,他的貴氣是來自骨子裡的,彷彿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