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跟我這畜生忤逆子脫離父子關係啊。”陳浩然把多年的抑鬱和不滿盡情宣洩,原來他的壞,並非天生品性頑劣,而是刻意要擺脫亡兄的陰影,與及雙親那令人透不過氣,不合理的期望。本來義正言辭的俠者也呆住了,從不知道兒子的感受,也從沒想過,自己夫妻竟是導致華山派慘劇的元兇。突然,煙很愁說:“啪啪啪。”“罵得好,罵得好。”青史回過神來,先甩開陳浩然。
煙很愁說:“痛快淋漓,當真道盡天下父母之不是,不愧是我好弟子。”拍手讚揚陳浩然的激進言語,煙很愁一臉幸災樂禍,領著黃古梅等人現身,靜觀好戲上演。黃古梅心想:既是孿生兄弟,想來另一個陳浩然現在就是長得這副模樣。想不到陳浩然竟在此地,義兄收他為徒,定知道青哥見到兒子,必會把他帶走。為何還刻意讓他們父子相見?青史心想:明兒拜了此人為師?萬不可再讓他跟來路不明的人糾纏不清。
青史說:“青某先謝過你收留犬子,不過他拜入華山派在先,不宜另投別師,你倆的師徒關係,我不會承認。”煙很愁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陳浩然是人中龍鳳,被你束縛,著實浪費。”青史說:“管教兒子是我家事,那容外人干預?”煙很愁說:“犬父虎子,你不懂教養兒子,名師方能出高徒,他的前途由我決定。”執意與青史對著幹,煙很愁震碎布包,亮出兵刃,赫然是一柄木劍?
陳浩然是渘閩所出,黃古梅恨不得青史能跟他斷絕關係,但看見煙很愁似欲動手,又不禁因此擔心。青史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人要有承擔,即使你不願當我兒子,我也要你到華山城,接受制裁。”陳浩然說:“不,一切到此為止,今後我要展開新生,走我自己的路,我不會再聽你的。”煙很愁說:“陳浩然的去留,就由你我的勝負決定吧。”煙很愁率先發難,木劍挑動水流,分開青史父子。以劍御水,水流如同箭柱,插射青史。
青史說:“你對明兒究竟有何企圖?”煙很愁說:“企圖?就是為要跟你一戰吧。”青史揮劍分水,厲聲質問煙很愁。青史心想:看似隨意施為,劍勁卻如斯剛猛?雙劍交鋒,木劍也不知是什麼奇木,竟絲毫無損。論兵刃,彼此平分秋色。煙很愁說:“為了我的得意弟子,你我不得不戰,此乃第一個原因。”
煙很愁說:“而第二個原因。”“則與五年前的青龍寨一役有關。”以劍划水,只一招卻興起分陳的水龍捲,劍意似是源出自寧波十字劍的連環。青史使出潑墨廢話。
高手過招,雙方招數不必擊實,更往往料敵先機,青史這才破招,煙很愁已在蘊鑲下一次攻勢。青史心想:如果我沒猜錯,他的劍招似是。煙很愁使出刃靈。雙指聚勁,融氣入劍。
青史使出墨守成空。青史隱隱然辨別出煙很愁的武功家數,對症下藥地旋劍如磐,擋截凌厲鋒銳的密集劍擊。饒是如此,雙方內力差距逐漸顯見,青史被震得往後退去。青史說:“接連兩招也是脫胎自寧波十字劍,你是南傑的弟子?”煙很愁說:“你是近年唯一曾與他交手的人,正好用以評估我和他的差距。”海貝思封鎖曾與南傑交手的訊息,煙很愁暫未得知,更立意找青史試劍。
煙很愁說:“至於第三個原因。”不知不覺間,青史已被逼到瀑布下山壁的盡頭,再無退路,表面出手不重的煙很愁,明顯是要把對手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