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
老楊跟周春明一邊品著茶,一邊閒聊著。
兩人的神色都很輕鬆。
畢竟,他倆太熟了。
類似的談話,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
“南湖省那邊,一切都按照老闆吩咐的推進,效果是很明顯的,”老楊說道,“就是許氏在那邊的分公司,招攬了一個攪屎棍。”
“哦?怎麼說?”周春明神色玩味。
其實,這種情況他可以預見到。
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
許氏公司的當家人,就是騷操作大師,分公司的人劍走偏鋒,那也並不奇怪。
“許氏在那邊的負責人,是一個叫做何勝利的年輕小夥,”老楊解釋道,“這貨不是一般的坑,整天暗戳戳的搞破壞。”
“比如,咱們今天掛出去的宣傳廣告,半夜就能讓他帶人拿刀片劃破。”
“又比如,咱們分店剛開張,他能僱傭一幫叫花子堵在外邊,故意噁心人。”
“更惡劣的還在後面,分店的小姑娘下班以後,還會被何勝利叫人尾隨,把人家嚇得不輕,第 二天都不敢來上班。”
“還有這種事?”周春明樂了。
看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姓何的小夥,頗有點肆無忌憚的意思。
“我拿他們沒辦法啊,”老楊又說道,“人家搞破壞,都是玩陰的,很難逮到現行。”
“現如今,我只好多僱一些保安,把店鋪和廣告牌給盯著,又讓人護送店員下班。”
“可是這樣一來,給咱們增添了不少額外的支出,長期下去不是辦法,沒必要浪費那麼多錢嘛。”
周春明嘴角微微一翹,說道:“這樣吧,晚上你跟辛志剛一起,去老許家給他拜年。”
“帶上點土特產,再跟他講,何勝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他曉得該怎麼辦的。”
“收到!”老楊大喜。
有老闆這番話,事情就簡單得多。
許正茂面對著周春明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頭,哪裡還敢繼續囂張。
很快,老楊來到鎮子裡,叫上了辛志剛,兩人共乘一輛轎車,朝省城進發。
……
華燈初上。
許家也挺熱鬧。
許正茂正在舉行家宴,桌上更是有不少海鮮菜餚,也有香檳和紅酒,遠比普通平民百姓的餐桌,要奢侈得多。
這些海鮮菜餚,是老許從鳳凰賓館訂的,酒店後廚剛做好,就匆匆派車送來,使得這場家宴顯得極有排面。
主要是嶺南省,屬於半個內陸省份,交通運輸又不是很發達,沒有空運海鮮這一說法,所以老許就算再有錢,也很難擺譜。
從酒店訂現成的菜餚,倒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這邊,許正茂剛舉起酒杯,杯中泛著琥珀色的黃金液體,突然就聽到,門鈴被人按響了。
“誰啊?”許近東好奇的轉頭望去。
“近東你去開門吧,可能是有親戚來拜年。”許白鹿說道。
跟周家那邊的情況類似,最近也有不少親戚朋友,特地登門拜年,想抱住許家的大腿,讓他們帶著發財。
許近東哦了一聲,起身去把門給開啟。
門外的情形,卻是嚇了他一跳。
站在門口的,赫然是兩個陌生男子。一個禿頭三角眼,看著面相很兇惡,另一個則是壯如鐵塔,滿面的橫肉,威懾力十足。
“你……你們找誰?”許近東哆嗦了一下。
“老許在家嗎?我是周老闆派來的!”禿頭三角眼男子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許正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