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元旦。
許白鹿赫然發現,自己在紅渡縣的分店附近,開了一家小芳成衣店。
堂而皇之的,賣起了“海浪牌”牛仔褲。
開業的時候,崔瘸子和黃小芳都來過,再加上諸多細節,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
這正是張沅的生意。
由於沒怎麼打廣告,所以小芳成衣店的銷售一般,開業當天也就賣出了一百多條牛仔褲。
原因很簡單。
這個縣與省城的城區接壤,基本上跟郊區差不多,縣裡的人想要逛街,通常直接去市裡。
已經有一批年輕人,趁著之前的熱潮,去市中心友誼大道買了牛仔褲。
小芳成衣店的生意受到影響,那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他們賣的還是本土新品牌,知名度不太高,年輕人不是很能接受。
饒是如此,人家也沒少賺。
許白鹿清楚的知道,這裡面的利潤有多大,批次的進貨,再加上託運的費用,每條牛仔褲的成本,也就十塊錢左右。
哪怕只賣出一百條,也淨賺了四千塊錢的利潤。
如果銷售業績提升起來,賺得只會更多。
“可惡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許白鹿有些惱火。
她這邊剛跟一家牛仔褲源頭工廠,談好了代工的事宜,首批就訂做八千條。
可是,距離“白鹿牌”牛仔褲上市,還有一段時間。
生產製作和物流託運,也是需要時間的,總共耗時至少半個月。
貌似張沅不敢得罪周春明,但是敢欺負她,直接把店開在這邊,明目張膽的搶生意。
要是讓“海浪牌”穩住陣腳,贏得了本縣年輕人的認可,哪還有“白鹿牌”什麼事兒。
原先許白鹿就計劃,把布店和成衣店,都開遍省城周邊的七個縣,避開與周春明的直接競爭。
現在布店有了三家,成衣店還在醞釀之中,就遭到小芳成衣店的衝擊。
這誰頂得住!
貌似得想個辦法,扼制住這個勢頭,給張沅迎頭痛擊。
否則的話,周邊縣城的市場她都無法佔領。
回老家開店是不可能的,老許跟章月月籌備得差不多,不方便跟他們撕破臉。
“把斌子叫過來,讓他給我出一出主意!”許白鹿思忖道。
斌子心狠手黑,而且有過前科,屬於是亡命徒型別的,是許白鹿手中的一張王牌。
髒活肯定得交給這小子去幹。
在屋外等待命令的斌子,立即被叫了進來,兩人小聲商量了起來。
“這事兒不好辦啊,”斌子皺眉道,“上回遭遇車禍以後,張沅就找了保鏢,哪怕那個大強子不在身邊,也還有其他人日夜守著。”
許白鹿嗯了一聲。
她知道麻強等人的存在。
以前張沅身邊沒有保鏢,是因為他自身足夠強悍,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但是,人家現在躺在醫院裡,跟待宰的羔羊似的。就怕有哪個仇家,打算趁他的病,要他的命。
“你先去那家新開的成衣店瞧一瞧,看看有啥破綻沒有。”許白鹿說道,“我要是去的話,沒準就被人家給認出來了。”
“行,我馬上去!”斌子趕緊答道。
小半天時間過去。
斌子又回來了。
“咋樣?店長是誰?”許白鹿問道。
“店長是個駝背小老頭,眼神色眯眯的,老是盯著年輕姑娘看,”斌子說道,“我打聽過了,這是黃小芳的養父,叫做是黃福貴,無業遊民一個。”
黃福貴?
許白鹿搖了搖頭。
她並不認識此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