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晚院裡幾個人一起喝酒,剛開始就是嘮嘮家常,氣氛還行。喝了幾輪後,我就喝多了,醉得不行,一大媽她們給我送回家了。後面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傻柱都出事了。”
趙警官聽完,又轉頭望向許大茂,問道:“那你呢,許大茂?你昨晚又是什麼情況?”
許大茂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病懨懨的模樣,有氣無力地說道:“警察同志啊,我昨晚醉得像攤泥,啥時候去的廁所都不記得,更別說去傷傻柱了。後來是曹魏在廁所旁邊看到我和傻柱的,我真啥都不清楚啊,曹魏和大媽們都能給我作證。而且,我昨天都和傻柱和好了,我們都說好以前的事兒就過去了,以後就是好兄弟,我咋會去傷他呢?當時我還想著以後在院裡大家互相幫忙,好好過日子呢,沒想到出了這麼個倒黴事兒。”
民警們一邊拿著筆,認認真真地記錄著這些資訊,一邊互相使眼色,那眼神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都覺得這事兒肯定不像許大茂說得那麼簡單。
民警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許大茂,那眼神犀利得就像要把他整個人看穿,直接窺探到他靈魂深處隱藏的真相。
趙警官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聲音沉穩而又透著威嚴地說道:“許大茂,你和何雨柱以前那矛盾全院都知道,可你突然說要和好,這變化也太快了。你得給我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為啥突然這麼決定?”
許大茂低著腦袋,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像在努力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編造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抬起頭,眼神裡裝出一絲無奈和落寞,開口說道:“警察同志啊,你們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這身體,也沒個孩子,這輩子可能都結不了婚了。一到晚上,我就翻來覆去睡不著,老擔心以後的日子,心裡直髮慌。我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就想以後可咋過啊,不能就這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吧。我在這院裡,以前老是和別人吵架,把關係都搞僵了。現在我想明白了,要是一直這樣,等我老了病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連個給我收屍的都找不著,那可太慘了。”
許大茂偷偷地瞥了一眼易中海,接著說道:“我就想到了一大爺。一大爺也沒孩子,和我一樣,可他在院裡威望高啊,都是平時為人好慢慢攢起來的。他一直和鄰居們處得挺好。我就想,我得跟一大爺學學,改改自己,和院裡的人把關係搞好。傻柱在院裡也是個有分量的人,我要是能和他把仇怨都化解了,以後在院裡肯定能好過點。我是真的想變好,重新和大家好好相處,可現在出了這事兒,我還成了懷疑物件,我心裡可委屈了。”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瞬間就變得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佈,黑得嚇人。
他的嘴唇氣得微微顫抖,顯然是被許大茂這陰陽怪氣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這許大茂表面上說得好像是要向他學習,可實際上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彷彿在暗指他絕戶的身份是一種可悲可嘆的境遇,甚至還把他平日裡的和善之舉惡意曲解成是為了老來有所依靠的手段。
易中海心裡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燒起來了,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有力地反駁。
畢竟許大茂是以向他學習之名來說這些話的,他要是這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大發雷霆,反倒顯得自己氣量狹小,不夠大度。
可要是就這麼硬生生地把這口惡氣嚥下去,那心裡又實在是憋悶得難受,就像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他只能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絕不能讓許大茂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矇混過關,逃脫法律的制裁。
民警們靜靜地聽著許大茂的這番解釋,彼此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