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焦急地說道:“我們也正找他倆呢,這一屋子人都喝得爛醉如泥,就他倆不見蹤影,可別出什麼事才好。這大半夜的,黑燈瞎火的,他倆能跑到哪兒去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屋裡四處張望,彷彿希望能在某個角落裡發現傻柱和許大茂的身影。
二大媽也在一旁附和著,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是啊,這倆傢伙平時就愛鬧點小別扭,不會是喝多了酒,又起什麼爭執了吧?要是真打起來,可怎麼收場啊?”
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憂慮,腳步也不自覺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一大媽一邊費力地扶起易中海,一邊思索著說:“咱先把這幾個傢伙弄回去,這傻柱家也沒法待,亂哄哄的,酒氣熏天。老易這身子骨,可不能再在這折騰了。”
二大媽和三大媽紛紛點頭,二大媽則是回家去招呼自家兒子過來搬運劉海中,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光天,光福,你們倆別磨蹭了,趕緊把你爸弄回家去,這事兒還沒完呢,咱得去找傻柱和許大茂。”
三大媽則繼續唸叨著自家爺們的不是,眼神中卻難掩對傻柱和許大茂下落的擔憂:“我家這老頭子,就知道跟著瞎起鬨,這下可好,人都找不見了,等他醒了,看我怎麼跟他算賬。”
不一會兒,劉光天和劉光福便匆匆趕到。
劉光天看著地上爛醉如泥的父親,眉頭緊皺,滿臉嫌棄地抱怨道:“爸這是又喝高了,每次都這樣,毫無節制,真不讓人省心。”
劉光福在一旁附和:“就是,咱們趕緊把他弄回去吧,這地上涼颼颼的,再這麼躺下去,非得凍出病來不可。”
說著,兩人走上前去,費力地抬起劉海中的胳膊,試圖讓他站起身來。
可劉海中醉得像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身體綿軟無力,不斷往下墜。
兄弟倆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將他架穩。
三大媽這邊也不例外,她的孩子們接到召喚後,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迅速趕來。
閻解成看著父親閻埠貴那副狼狽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爸,您這喝得也太多了,家裡還等著您呢,您就不能少喝點兒?”
閻解放蹲下身子,毫不猶豫地想要把父親背起來:“來吧,哥幾個加把勁,把爸弄回家。咱爸這身體可禁不起這麼折騰。”
閻解曠趕忙在一旁幫忙託著閻埠貴的腿,幾人齊心協力,艱難地將閻埠貴往家的方向緩緩挪動。
一路上,閻埠貴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時而傻笑,時而皺眉,模樣甚是滑稽,讓兒子們既好氣又好笑,卻又無可奈何。
而一大媽只能獨自攙扶著易中海,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家走。
易中海的身體搖搖晃晃,腳步虛浮,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一大媽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他的身體,額頭上早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路上,易中海偶爾會清醒片刻,看到一大媽吃力的樣子,眼神中會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被洶湧而來的酒意淹沒。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是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一大媽心中五味雜陳,想起自己和易中海膝下無子的淒涼晚景,又看著眼前醉酒的丈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心中只盼著能儘快將易中海帶回家中,讓這疲憊而又漫長的夜晚早點過去。
易中海被一大媽攙扶著慢慢往家走時,他仍在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傻柱......許大茂......這倆小子......”
一大媽無奈地嘆口氣:“你就別操心了,先顧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