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徑直走向閻埠貴所在之處,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他猛地將凳子用力一拉,隨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來。
只見他面色陰沉,滿臉怒容,瞪大眼睛直視著閻埠貴,大聲吼道:“三大爺,您說說看!這曹魏竟然敢截胡你們家閻解成的物件,難道您們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嚥下這口惡氣嗎?”
閻埠貴被傻柱這突如其來且氣勢洶洶的舉動嚇得渾身一抖,手中握著的筆也跟著顫了顫,差一點就在賬本上寫錯了關鍵的數字。
他眉頭緊皺,一臉驚愕地抬起頭來,先是小心翼翼地將眼鏡框往上推了推,然後緩緩摘下眼鏡,拿起衣角仔細地擦拭起鏡片來。
待鏡片擦拭乾淨之後,他又不緊不慢地重新戴上眼鏡,這才悠悠然地轉頭看向傻柱,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傻柱呀,你瞅瞅你這風風火火、毛毛躁躁的性子,哪有點穩重的樣子喲。這件事情啊,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吶。”
傻柱聽了這話,心中愈發焦急起來,他瞪大雙眼,情緒激動地高聲嚷道:“三大爺,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有啥複雜的地方嘛!要知道,那於莉原本可是解成相中的姑娘,咱們整個院子院兒裡有幾個人不知道這個情況?如今倒曹魏橫插一腳,硬生生地把人給搶走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這口氣無論如何咱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嚥下去吧!”
閻埠貴聞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眼神之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之色。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得很!這事情哪裡是我們能夠掌控得了的!感情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強求不得的,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嘛!”
只見傻柱怒目圓睜,滿臉通紅地猛然一拍面前那張破舊的木桌,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噌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吼道。
“三大爺,您咋能說出這樣的話呢?解成對於莉可是一片真心實意啊!可如今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那個曹魏給橫插一腳、生生攪和黃了,難道您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嗎?”傻柱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閻埠貴,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握成拳,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樣。
閻埠貴此時也是怒火中燒,他霍然起身,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傻柱,氣急敗壞地喊道:“傻柱,你少在這裡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你自己那一攤子爛事都還沒有處理清楚,還有閒心跑來插手我們家的事情。再說了,那個曹魏可不是個善茬兒,咱們哪兒能因為這點子事兒去招惹他?難不成真要給自己再招來一堆麻煩不成?”
傻柱根本不理會閻埠貴的指責,自顧自在屋子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步,腳步沉重而急促,彷彿一頭被囚禁在牢籠中的兇猛野獸,急於掙脫束縛。
“三大爺,依我看,您就是膽子太小!如果咱們就這樣忍氣吞聲、不了了之的話,那日後在這個院子裡還怎麼有臉抬起頭做人?這口惡氣,我說什麼也絕對咽不下去!”傻柱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嘟囔著,腮幫子鼓得高高的,看上去憤怒到了極點。
閻埠貴聽了傻柱這番話後,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紋。
他的眼神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極為複雜的神色,既有對傻柱衝動行為的不滿與擔憂,又似乎隱隱約約夾雜著些許無奈和猶豫……
閻埠貴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與桌面碰撞發出的“咯噔”聲在安靜的屋裡格外清晰。
“傻柱,你這話說得輕巧。”閻埠貴緩緩開口,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這事兒啊,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曹魏那小子,在廠裡有地位,在院裡也有威望,咱不能隨便就和他對上。”
傻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服氣:“三大爺,您就這麼怕他?咱院裡這麼多人,還能怕他曹魏一個?他搶了解成的物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