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就有種心血來潮的感覺,明後天務必買到手才行。
在外邊待了十來分鐘,最後被海風給吹進來了,老天爺也不曉得怎麼搞的,前幾天還能穿短袖,一下子變得賊冷賊冷。關門前,他還瞄了眼對面25號小樓,一個星期過去,也不知道英語老師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連著在沙發上躺了幾小時,現在睡意全無,李恆晃晃腦袋,進到書房靜謐坐了會,隨後開始看書寫作。他先是把昨天沒看完的書看完,大概90多頁的樣子,花了快個把小時。
爾後鋪開稿子,擰開鋼筆帽,伏在書桌上寫了起來。
可能是夜深人靜的緣故,他此刻靈感特別好,這不,鋼筆尖在白紙上「唰唰唰」地遊動,一口氣就爬滿了十來頁紙張。後面要不是連續全神貫注寫作,手腕有些生疼,他還能寫。
揉揉發酸的手腕,意識清明的李恆並沒有走開,而是認真審查稿子,逐字逐句品味,做到及時查漏補缺。今夜攏共寫了8000來字,他由於修改的太過細緻,前後愣是整整花了兩個小時才弄完。
在他收筆長吁一口氣的時候,整個人的精氣神驟然崩塌,精神奕奕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疲備。
不是身體上的睏倦,而是精神上的竭盡,李恆擱下筆,把稿子歸入抽屜,右手有下沒下拍到著太陽穴,走出了書房。這時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隔壁次臥的姑娘估計還在睡,沒啥動靜。
想想也能理解,昨晚陪自己到那麼晚,正是睡眠充足的年歲,一旦睡著了,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醒呢。
沒去打擾,簡單刷個牙洗把臉,李恆就離開了廬山村,根據每天的習慣慢跑去操場,遇到打籃球的,還會去摻和一手。
還別說,這麼些日子下來,那些早起打籃球的男同胞們彼此都差不多認識了,雖然沒有刻意去問對方個人情況,但見面會笑著打個招呼。
這些男同胞裡,大多是學生,也摻雜幾個老師。
中間李恆摘下一個籃,想要一記長傳傳給隊友,可惜被逼搶的太過倉促,用力過猛,籃球像長了眼睛似地飛出場地丶精準地砸在了一女生頭上。
他本想跑過去道個歉,卻發現是自己班上的柳月,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穿綠衣服的陌生女孩。
綠衣女有點氣惱,先是惡狠狠怒視李恆,然後大力一腳把籃球踢往另一方向,關心問柳月:「你眼睛沒事吧?」柳月揉了下眼睛,半眯說:「沒事,你把他嚇到了。」
綠衣女問:「你們認識?」柳月酷酷地搖頭。
綠衣女說出自己的看法:「看臺上這麼多人,我懷疑這男生是故意的,砸誰不砸?偏偏砸你?是想用這種低劣手段接近你吧。也不想想,我們見多了。」
柳月目視李恆運球投籃,面無表情沒做聲。
打了20來分鐘,李恆有點累,換人休息下,在這間隙有兩個女生主動搭訕他。
這時,綠衣女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女生一個接一個不要臉的靠過去,像花痴一樣,不會是他找的演員吧,顯示的自己很受歡迎,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見李恆轉頭看過來,柳月笑眯眯低頭盯著眼前的一簇草叢,過會等朋友嘮叨完丶再次抬起頭時,李恆已經不見了。
另一邊。
李恆離開前本想跟柳月打個招呼,但看到人家低頭不願和自己說話的模樣,他也就熄了心思,徑直朝食堂走去。仍舊是那個粉面視窗,他叫了碗魚粉。
阿姨對他有印象,興起說:「上回你給了4毛錢,我先後給那女同學打了2碗牛肉粉,本來那姑娘不要,可我硬是沒收她錢。」
李恆誠摯開口:「阿姨,謝謝你。」
伸手接魚粉的時候,他順口問了句:「今天那女生來了沒?」「來了,已經吃完走了。